安风看着小家伙状态还好,心里那种闷闷的,不舒服的感觉也慢慢消散些了。
再想到薄靳川带着骨髓捐赠者回来了,以后小家伙也能恢复健康了,又感觉心安不少。
就在欣慰、苦涩、闷堵、心安等复杂的心情交杂中,安风听曲子都听得不专心了。
一旦注意力不专注,眼神也会开始飘忽。
安风的眼神不自觉就落到了舞台上弹钢琴的女人身上。
女人面带笑意,弹奏时以突出薄溪溪的小提琴为主,还时不时抬头看着小家伙露出一脸姨母笑。
完全就是心甘情愿给小家伙做陪衬的。
安风不自觉就皱起眉头了。
这绝对不是薄家的某个亲戚?
那她这是在干嘛?
怎么一脸妈样……
等等。
这个女人一眼看去就是贤淑温婉又不小家子气,又美又温柔,看着薄溪溪笑的时候,甚至浑身都散发出了母性的光辉。
难道还真的是薄靳川给薄溪溪物色的后妈?
安风还在发散思维,这一曲已经快要完了。
彼时,大厅里面有两个中年妇女手挽手的走出来。
安风一眼认出是薄家旁支的两个伯母,两人笑嘻嘻的在说八卦。
“不是说之前那个姓邵的女的不是薄溪溪的亲妈吗?但你看这薄溪溪也还是养得不错啊,智商高,才艺也好。”
听到了薄溪溪的名字,安风直接就跟了上去。
竖着耳朵听!
“聪明能干有啥用,你看那重病苍白的小脸,搞不好根本养不大呢。”
“不是说做了手术好好养着就行吗?你没看薄老大给薄靳川物色的二婚老婆吗?人家养孩子那可是专业的。”
“噗,再是专业的那也不是亲妈啊,得不得小祖宗喜欢还另说呢,我看这二婚老婆不一定就是她……诶,你谁啊,怎么一直跟着我们后面。”
安风忽然被抓包,但该听的都听的差不多了,直接压着嗓子说了句:“借厕所的。”
然后就压低了帽子,转身飞快地离开。
安风一路走出薄家庄园大门,直接沿着半山公路往山下走。
走得跟竞走一样快,口罩下的脸色还跟别人欠了她一百亿一样臭。
钱宝珠开着车来接她,遇到她的时候都惊呆了:“我去,安总,你这是自己从老宅走了两三公里出来啊……”
砰!
安风上车将车门摔得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