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眸对上薄靳川认真严肃的脸时,安林海没忍住就叹了一口气。
他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薄靳川开那个口。
因为录屏内容目前只有专案组的警察和安林海看过,所以在沈院长问他是什么内容让安风应激昏厥的,安林海只说了“薄溪溪的来历”。
而那天恰好温千屿发现安风之前的体检数据有些变化,拿报告给沈书严送过来的时候,碰巧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了沈书严的感叹。
“没想到薄靳川不小心中了药,收到最大伤害的竟然是安风。”
之后温千屿就提出了一个建议:“为了病人的身体着想,我建议让她愿意那些容易让她应激的因素和人。”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安风已经承受不起更多次的刺激了。
不管是身体受伤,还是药剂驳斥作用,亦或者是心里应激。
这一次昏迷尚且不知道她能什么时候醒来,下一次昏迷或许就是永远醒不来!
“伯父?”薄靳川看安林海望着他发呆,忍不住出声提醒。
安林海收回思绪,轻咳两声,让薄靳川跟他下楼去喝茶。
薄靳川隔着玻璃忘了眼安风熟睡的侧颜,眼底升起浓浓不舍,但最后还是应了好。
客厅,两个身形气质差不多的男人,隔着茶几对坐饮茶。
安林海在不说话的时候,浑身上下充斥着科研大佬应有的威严和庄重感。
和驰骋商界,杀伐果断的薄靳川对比起来,气势上并不差些什么。
甚至还多了几分长者的沉稳和深度。
“靳川,你天天过来看安风,我很感激。
即便她是你孩子的妈妈,但你们两已经离婚了,关心太过只会留人话柄。”
安林海无法挑破原因,只能找最常规的理由来劝薄靳川。
但薄靳川只以为是他准备二婚,还有安云的事,让安林海觉得会引起流言蜚语了。
他解释着:“自从我拿着亲子鉴定打脸了安云的谎话后,她已经不再用孩子来说事了。
再加上现在伯父你们安家的遗产案重审,她自顾不暇,更没时间来挑唆其他人传流言。
而我和秦家小姐的事也不会对安风造成什么影响。
安风和秦时月,是好朋友。”
“我知道这些。但就算没有这些事,你也应该避嫌,少和安风碰面,不是吗?”
安林海言辞严肃至极。
薄靳川一时怔住了。
安风父亲的意思是,不准他再和安风有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