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惊诧:“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算你爸爸是这种人,但我会是吗?”
薄溪溪怔了一下,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仙女姨姨,你这是不是叫死道友不死贫道。”
安风笑着帮他擦掉脸上的泪痕:“笑了就好。”
“你是因为手术将至,所以太紧张、太焦虑,就开始胡思乱想。”安风刮了刮他的小鼻子,佯装严肃的教育他。
“你才多大啊你,五岁都没有,整天就像个小老头儿一样,到处操不完的心。
小家伙,心思不要那么重。”
薄溪溪哼哼唧唧,吸吸鼻子:“人家没有。”
然后又软绵绵地搂着安风的脖子,一顿撒娇。
晚上等薄溪溪睡着后,安风去了隔壁病房。
方青已经没哭了。
趴在病床上写着什么东西。
安风走过去才看到,她竟然写了密密麻麻的好几张纸。
“写的什么?”
“安风姐姐……”方青声音有些哑,手足无措的跪坐起来,面对安风,姿态乖巧又卑微。
安风心头滑过一丝不悦:“你好好坐着,别跪坐。”
这看着像是在给她下跪。
“好,好的……”方青怯懦地爬起来,端正坐好,抬头看着站在床边的安风。
“安风姐姐,你来找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安风随意拿起病床上写满字的a4纸,看到是默写的文言文、古诗,还有公式、方程式。
甚至还有一张是英文作文。
“你这是在写作业?”
安风好奇一问。
“是。”
安风皱眉:“作业怎么随便拿a4字写?”
她也是在乡镇上念的中学,知道就算是再落后的地方,学校布置作业也是有作业本。
“我……”方青支支吾吾不敢言。
安风忽然想起来:“是了,昨天我也没看到你有行李,是在安云那儿?”
“是……我的证件都在书包里,安大小姐给我收起来了。”
方青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不敢直视,不是心虚,是真的不自信。
安风看人一向很准,她和薄靳川想法差不多,但对方青的态度不一样。
她觉得方青身上没有毛病。
这就是个胆小自卑、并且逆来顺受的小城女孩儿。
但安风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是想让安云给你送书包过来?”
方青立刻惊恐地摇头摆手:“不不不,我没有想要联系安大小姐……不,其他人我也没想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