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川唇角不可自抑地勾起一抹笑。
冷笑。
“所以楚菲菲认定她能攀上我的原因就在这?”
施然表情凝重:“你就说能不能做这个交易。”
她对薄家人都没什么好感,所以也不想卑躬屈膝的对一个年纪比自己小十岁的男人尊称什么总。
薄靳川眼里已经浮起一抹肃杀的寒意了:“你以为,以薄彪和我的关系,我会在意他的名声?”
“这不是名声的问题,强|奸未成年,按照国内法律最高刑罚是死刑。”
“那他就去死。”薄靳川甩下着几个字,转身就走。
施然站在原地,拳头攥紧,压抑着满腔的怒火,愤恨道:“你不在意你亲生父亲的死活,也不在意你和你亲生儿子的前途吗!
如果薄彪入刑,你和薄溪溪的三代内直系亲属就会存在一个案底的!”
薄靳川的脚步停住了。
尽管他没有转身,但施然觉得自己这个谈判是有机会成功的。
“虽然经商不存在政审的说法,但你不是你儿子,你怎么知道他以后有没有考公的想法?
而且,能不能考和想不想考,是两回事。
我不信你一点不在意薄彪坐牢或者死刑,对你们薄家人的名誉影响。”
施然二十多年没再回忆过那件事,但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满肚子戾气。
特别是看着薄靳川,他的嘴唇和下巴和年轻时候的薄彪简直一模一样。
施然忍不住心头翻涌的情绪!
天知道她有多恨薄彪,多想杀了他。
但一直没动手也是因为薄彪给的那些,真的可以改善她全家的生活。
当年她的一辈子是被毁了,但是她的父母、哥哥姐姐全都被安排了订好的工作,她也得到了薄彪的资助能出国留学。
后来出国念了几个月书,她也慢慢打消了那种同归于尽的报仇方式。
与其自己动手杀他,不如让他被法律制裁。
之后,施然为了找齐所有罪证,还有拿到薄彪的认罪书,还主动联系薄彪,给他当了好几年的情人。
认罪书就是薄彪某次喝醉后被她哄着写的。
可几年过去,施然和她家人生活在薄彪的“补偿”下,真的发生了跨越阶级的改变之后,她就不想把薄彪送上法庭了。
她可以留着这些,保证她们施家至少三代的荣华富贵!
只是可惜了,如今要为了楚菲菲的前途,把这张底牌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