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纭一头雾水地看着纪成勇,眉头微蹙:“哥,我能遇到什么事情呀。”
她疑惑地打量纪成勇,越发不理解他的话。
纪成勇看纪小纭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放下心来,憨厚笑道:“我那不是担心你吗?”
“爹娘卧病不起,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用,还需要你来分担,哥是担心你觉得压力太大,影响身体。”
纪成勇满脸忧色,说这些话时眉眼间都是掩不住的愧疚。
纪小纭心头暖暖的,真正在乎她的只有家人。
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要努力让爹娘还有哥哥过上好日子!
“哥,我想好了。”纪小纭蹦蹦跳跳地走到纪成勇前面,一边掰着指头算一边道:“腌菜卖的钱一部分给爹娘买药,一部分攒着,等咱家的花生和红薯收成了,我再做点别的小吃。”
“以后有机会,我们在镇上……不。”纪小纭双眼放光:“我们去京城开个铺子,到时候我们一家都去京城享受!”
纪成勇哈哈笑出声,附和着纪小纭连连点头:“好,小妹说什么就是什么。”
纪成勇并未把纪小纭的话当真,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哪可能卖点小吃就能去京城呢?
“哎呦,小勇小纭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日常驻守在村口的大娘伸着脖子往纪成勇背着的竹篓里张望。
其他大娘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看纪成勇和纪小纭的眼神都充满冷嘲热讽。
纪成勇心直口快道:“我和小纭去镇上卖东西。”
驴车在这时赶来,要去镇上的人纷纷坐上驴车。
纪成勇和纪小纭刚想上去,坐在边缘的黄大婶挥着手推开刚一只脚踩上车的纪成勇。
“你们凭什么上来?”黄大婶语气不善,用鄙薄的眼神上下扫视纪成勇和纪小纭,还时不时拿着帕子掩着口鼻,好似纪小纭和纪成勇身上有什么怪味。
纪成勇来了脾气,怒道:“驴车我家也有凑钱,为何不让我们上去?”
黄大婶丝毫不切,反唇讥讽道:“村里哪家那户没交钱?再说了,有些人天生就是晦气,沾上什么什么倒霉。”
纪成勇气得脸红脖子粗:“黄大婶,你什么意思。”
黄大婶挑起细长的眉,噘着嘴:“我又不是说你们兄妹两个,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她眼睛一眯,露出尖酸刻薄的笑:“莫不是你们身上真染上什么霉气了?”
这话噎得纪成勇脸色更加难看,其他大娘附和:“霉气有没有不知道,但纪小纭对张家郎君三心二意,昨个还带着一个男人回来,逼的张家郎君跳湖自尽!”
“哎呦,小纭也真是胆大,这么做也不怕老天报应。”
纪成勇火冒三丈,当即反驳:“张玉书想死和我妹子什么关系?再者两人又没有姻亲,我小妹和什么男人在一起,和他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黄大婶冷笑两声:“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但和你们兄妹坐在一起影响我们的名声!”
“你们兄妹俩不要脸皮,我们还想要呢!”
黄大婶说的掷地有声,在她口中纪成勇和纪小纭好像真是什么坏人。
纪成勇拳头捏的嘎吱响,瞪着黄大婶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黄大婶,你别太欺人太甚!”
“再说我妹子一句,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