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纭苦笑:“我只是……觉得给你添麻烦了。”
庄禾霸道地把纪小纭搂在怀里,一脸郑重:“我们要白首不相离,以后是夫妻,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明白吗?”
纪小纭点头,闻着庄禾身上的味道,心里莫名安定许多。
紧绷的神经也因抱着他,而逐渐松懈下来。
车子晃动着,不知不觉间纪小纭竟然真的睡过去了。
庄禾看着睡得安稳的纪小纭,心里一阵酸涩。
他眼里迸射出杀意。
在外游玩回来本就奔波,结果因为那个男人闹出这种事,害得纪小纭现在都没好好休息!
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庄禾对着轿子一侧敲了两下,正在驱车的方乾立马听懂其中的意思,放慢速度。
这镇上的人未必有多少人会相信那个女人的胡言乱语,无非是喜欢看热闹,言论也会跟着声势大的那一方走。
至于事情到底真相如何,关心的人并不多。
若是真有人关心真相,也该知道纪李和那个女人倒霉死去的夫君关系并不好。
准确来说,那个死去的男人和记家人都不大对付。
看热闹的人愣是能听信那个女人的话,把互不对付的两拨人给扯到一起。
不过这个女人是其次,声势闹的更大的是那个男人的家人。
男人家里不少兄弟姐妹,男人死的不明白,他家的兄弟姐妹借此整日来纪家和记家铺子外闹。
从出事到现在也闹过不少次,目的也简单,就是奔着钱来的。
谁不知纪家现在的镇上的大户,现在出事,在暗处盯着,觊觎纪家钱财的人一哄而上,都想飞上一杯羹。
庄禾搂紧怀里的纪小纭,不想让她为这样一群烂人分了自己的心神。
与此同时,女人家里。
女人木着脸守着棺材,正端坐在椅子上。
她身边有几个年纪稍大的男男女女,他们急赤白脸地争辩着什么,没人注意到女人。
女人眉头逐渐收拢,脸上都是不耐烦。
‘啪’的一声,一个年长的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吵吵,现在吵吵有什么用,纪家人的钱还没要回来!”
“你们在这里吵的厉害干什么?”
女人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淡漠的眼神从那群人贪恋的脸上扫过。
“就是,这钱急着分有什么用?”
“说不定闹到最后,一分钱都拿不到。”
中年妇女扬起手,狠狠砸在桌上,震的女人手边杯子里的水都洒了出来。
她怒道:“胡咧咧什么呢!”
“死的可是我家人!问纪家人要钱他们凭什么不给啊!”
“就是就是,我哥让爹娘养大可花费不少钱,如今这人死了,这钱不都打水漂了?”
“反正这钱必须要回来。”稍年轻的女人磕着瓜子,神情愤懑。
另一个男人附和:“纪家人那么有钱,还在镇上开铺子,他们敢不赔偿吗?”
“不赔偿就让他家铺子再也开不下去!”
刚安静下来,几人又叽叽喳喳地吵起来,吵的女人都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