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忐忑不安,发现南宫燕没什么表情后才继续道:“所以买家开出很高的价格。”
说到后面,老鸨的声音逐渐变得细软,根本听不真切。
“别磨磨唧唧的!”
南宫燕脸上戾气横生,老鸨又打了个寒颤:“五千两!”
她小心翼翼端详南宫燕的表情。
得知是‘五千两’后,南宫燕眉头一皱。
老鸨立马改口:“两千五百两!”
南宫燕收拢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反而越皱越深。
老鸨暗暗捏住拳头,指甲镶进掌心也无动于衷。
南宫燕眉头一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老鸨欲哭无泪:“南宫姑娘,并非是我不领你情!”
“实在是……”
老鸨话还没说完,就让南宫燕眸底的冰冷刺的噤若寒蝉。
南宫燕抿着唇一言不发,这让老鸨更加忐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与其自己在这里猜价格,不如让南宫燕报一个价格。
这些年青楼经营不错,钱她还是有的。
“南宫姑娘,不如,你来说吧。”老鸨满脸讨好。
南宫燕清了清嗓子:“一口价五百两!”
老鸨笑容凝固,眼珠子差点从眼眶中跳出来。
“五百两!”她扯着嗓子,差点叫出声。
南宫燕不以为意:“怎么,五百两很多吗?不如再少一点。”
老鸨就差给南宫燕跪下了!
这些年单是芍药的衣食住行都不止五百两!
自己养她这么长时间,成本收不回来还要倒贴!简直没天理!
老鸨不敢反抗芍药,只能打碎银牙往肚子里咽。
南宫燕见老鸨迟迟不回答,皮笑肉不笑:“看来你很不情愿啊,要不要我再和你商量商量?”
这番话对老鸨来说犹如一盆彻骨的凉水,让她从头顶浇灌到底,浑身发冷。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老鸨心里那个气,奈何自己手腕别不过大腿,只能认栽。
南宫燕扔给她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笑嘻嘻地说:“刚好足够,走吧。”
老鸨捡起银票,只觉得重如千斤,心都在滴血。
南宫燕催促她快点离开:“看到你们这群人都烦,马上离开!”
老鸨愤恨地收起银票,憋屈又怎么样?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老鸨深深地看一眼躲在南宫燕身后的芍药后,领着护卫迅速离开。
芍药怔愣地看着老鸨气急败坏的背影,有些不信地掐了把脸上的肉,是疼的。
看来没在做梦。
只是为什么?
芍药百思不得其解。
她从没指望南宫燕对自己多大善意,毕竟自己做了那种事。
南宫燕没在一气之下把她杀了,都是她幸运。
可偏偏最讨厌她的南宫燕站出来维护。
如果不是她,自己恐怕已经被老鸨的人扭送至军营了。
芍药对南宫燕没有嫉妒,没有恨,心里反而还有几分愧疚。
“南宫燕。”
芍药声音有些哽咽地问:“你为何要帮我?”
“你难道不讨厌我?不恨我吗?”
她把一箩筐的问题全都问出来,南宫燕粲然一笑:“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