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帮你可以，不过，”纪小纭话锋一转：“我又一个条件。”
“只要你答应，我就帮你和孩子！”
纪小英小鸡啄米虫地点头，纪小纭拖着下巴，笑着问：“你连问我条件是什么都不问。”
“就不怕我趁此机会骗你吗？”
纪小英一脸诚恳：“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你哪怕骗我，也会留我孩子一条生路！”
纪小纭：“……”
她收起笑：“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和程九要卖身为奴。”
“你们要伺候我。”
“如果程九死了，那就算了，但你要履行当奴隶！”
纪小英不假思索地答应，纪小纭挑眉。
纪小英向来嫉妒她，看不得她一点好。
自己现在让她当奴隶，她眼睛都没眨一下地答应。
纪小英这般，倒是让她高看几眼。
如果上辈子的纪小英也是如此，两人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吧。
纪小纭端详着纪小英。
熟悉的五官，却是与从前判若两人的气质。
一个人的眼睛是无法撒谎的，现在的纪小英眼睛清澈，眼神炙热。
看来一个人真的会变。
纪小纭让方乾拟定好契约，塞到纪小英手里：“签上名字，从此你便是我的努力，从此听我的使唤。”
“如果有一天程九回来，我希望你能好好和他说明。”
纪小英感动的泪眼婆娑，她不停磕头道谢。
纪小纭感觉肉麻，她摆摆手：“不必如此。”
“看你身上那些伤。”最醒目的还是额头上的伤，血呼刺啦的，触目惊心。
可见纪小英在磕头时有多用力。
她皱皱眉，再次感慨起自己的心软程度。
纪小英可是她的仇人啊，自己应该直接把她扔出去。
可看见纪小英这张脸，终究是不忍心。
“方乾，你把人送到医馆吧。”
纪小纭注意到纪小英抱着的孩子，孩子全程闭着眼睛。
如果不是看到他起伏的胸膛，纪小纭还以为孩子已经没了。
纪小英再次用眼神向纪小纭感谢，然后抱着孩子跟着方乾离开。
等房间安静下来，纪小纭打了个响指，两三个黑衣人出现在身边。
这是庄禾给她安排的暗卫，各个武功高强。
“程九下落不明，你们几个尽快调查清楚。”
暗卫准备离开时，纪小纭补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纪小英还没走远，她能听清纪小纭的话。
纪小英脸色更加惨淡无色，她紧抿着嘴唇，眼睛通红。
她没资格责怪纪小纭。
本来就是她有求于纪小纭。
只要程九能回来，哪怕是尸体，她也愿意接受。
回到家，纪小纭有些头疼。
她刚坐下，庄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拿着小木锤给纪小纭敲肩膀。
“今日忙坏了吧。”
纪小纭点头，想起纪小英：“我今日遇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