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祈叙手上的力道猛地攥紧。
叙铁根只觉得呼吸喘不上来了,吓得脸色白了,当即喊道:“我说,我说!”
祈叙这才稍稍松开了一些。
叙铁根算是看出来了,自已要是不交代清楚,自已可能今天真的会折在这小兔崽子手里,只能老实交代了起来。
“当初我们村拆迁,原本都商量好了一套房可以拆迁八十多万,你爸也同意了,还签了字。”
“那时候八十多万可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当时县城里一套商品房也才五万,你爸觉得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就跟着别人吃喝玩乐,结果被人骗上了赌桌,直接输掉了三十多万。”
“后来拆迁队来了,他为了填这个窟窿,就想要坐地起价,可合同都签了,对方怎么可能肯,就这样双方僵持不下。”
“那个人其实好几次都劝说你爸不要待在房子里,很危险,但你爸为了钱就是不肯走。”
“最后好不容易对方答应了,结果你爸刚要走出来,房子就塌了。”
……
祈叙听到一模一样的版本,后槽牙恨不能咬碎。
然后继续问道:“那五万块钱又是怎么回事?”
叙铁根小声回答:“其实是我请人来假扮,然后当众交给你妈。”
祈叙:“那银行卡呢?”
叙铁根再次回:“当初我以你的名义和他们提条件,让他们将学费打在这张卡上,然后让你弟去改成同名同姓……”
只是越说,祈叙的脸色就越难看,而叙铁根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祈叙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自已恨错了人。
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理智也几乎焚烧殆尽。
不过最终他只是说了一句,“看来我真是小瞧的二叔。”
然后猛地松手,转身离开。
直到门外车子的轰鸣声再次响起,并且越来越远,叙铁根这才松了口气。
他刚才还以为祈叙会一时情绪失控把自已给打一顿。
结果没想到祈叙在听完了所有事情后竟然就这么走了。
还好,还好,看来祈叙还是对家里人手下留情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哪里是对方手下留情,不过是一场更大的报复即将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