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青琅再次醒来,身边男人早已不见身影。
她不知他何时离开的。
可她身上和床上都很干净,想来是他派人收拾干净的。
她记得前世他没有做过这些事。
因为她前世极力反抗,吃了苦头,也重伤了他。
她刚伤了崔宴没多久,崔云廷便带着人闯了进来。
以不守妇道,勾引叔父,重伤朝廷命官三条罪名,将她押入了内狱。
“小姐,你和姑爷起了吗?”
外头传来小丫鬟拍门的声音,惊醒了还在涂唇脂的叶青琅。
望着镜中的自己,叶青琅庆幸今生她提早收拾好了一切。
“小姐,奴婢进来了。”小丫鬟得不到应声,便擅自做主走了进来。
一进门,刚看到苏绣屏风后有人影走动……
她便“哐当”一声打翻铜盆,惊叫着跑出门去。
“不好了!新娘子错了!少夫人和二爷同床共枕了!”
小丫鬟这一通嚷嚷,惊动了整个远弗居的下人。
在下人围在院子里看热闹时,崔云廷便带人浩浩荡荡来了
“二叔,青琅,你们怎能做出如此对不起我的事!”崔云廷一脸悲戚愤怒的跨步进门。
然后,他却看到叶青琅端庄冷漠的坐在外间罗汉床上。
嫁衣如火,姿容倾城,没了往日不施脂粉的素衣淡雅,多了几分新嫁娘的妩媚艳丽。
一见此人,叶青琅便回忆起那三百六十七刀取血之痛!
可笑的是,安如意根本不需要她的血来安胎,只是想看着她被折磨致死!
难以压制的心头恨意,化作一个耳光扇在这个畜生脸上!
啪!
耳光很响亮,崔云廷被打的一愣。
叶青琅却已气的浑身发抖开口:“崔云廷,你怎敢如此辱我!”
崔云廷看着眼前愤怒至极的女子,他更怒:“叶青琅,你不守妇道,与我二叔同床共枕做了苟且之事,你还有脸来打我?”
叶青琅怒拍开他要打她的手,一双眸子赤红如血:“新婚之夜,你夜不归宿,留我独守空房,难道不该打?”
崔云廷被她质问的怒极反笑:“叶青琅,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里是梨云院吗?是我的卧房吗?”
“我克己复礼,幼承庭训,从不敢逾越男女之礼半分,如何知晓你的卧房是怎样的?”叶青琅袖下拳头紧握,一双杏眸圆睁,多想再给这畜生一巴掌。
崔云廷被满身怒火的她,逼的连连后退。
随即,他又转头冷笑看向屏风:“叶青琅,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是在为里头的奸夫拖延时间吧?”
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几房人,立即就有人跑进去搜奸夫。
崔云廷得意冷笑的看着叶青琅。
等人搜出来,他倒要看看她这个太傅孙女,还能不能这样高高在上!
叶青琅越看此人丑恶的嘴脸,就越觉得恶心!
这种得意便猖狂的小人,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履行婚约嫁给他!
“云廷,没有人,什么都没搜到。”
卧房里干干净净的,连半点男女欢爱的痕迹都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崔云廷不信,一把推开众人。
绕过屏风,翻箱倒柜又找了一遍,也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气的他走出去,跑到叶青琅面前怒问:“二叔人呢?”
叶青琅见他又凑过来,抬手又给了他一耳光:“崔云廷,我可是你三书六礼娶进门的妻子,你却口口声声将我与你二叔往一起牵扯,你就这么喜欢戴绿帽子?”
又挨一巴掌的崔云廷,听着她怒到发抖的质问,也是彻底怒了。
“叶青琅,你一直思慕二叔,你当我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