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重伤崔宴后,被打入内狱,崔云廷便让人故意给她验身记录,拿着那张失贞证明,招摇过市的去官媒衙门递交休妻书!
转头,他就以安如意错与他拜堂为由,明媒正娶了安如意为正妻!
如今,他又故技重施,妄图毁她名声,践踏她入泥,抬安如意为正室!
“表姐,为了你的清白,你还是……”安如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痛道:“你就受点委屈吧。”
“女子名节为重,若是清清白白,还是验一验的好。”高子坤淫邪的目光,放肆的打量着弱质纤纤的叶青琅。
比起容貌,叶青琅再是鲜少出门,也是实打实的长安四大美人之一。
这样的美人儿若是被验了身,那可真令人无限遐想。
崔云廷见叶青琅沉默不语,他语气柔和了几分:“青琅,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的的确确在远弗居住了一夜,若是不验身,又如何证明你的清白?”
“我在远弗居等你等了一夜,便要验身。那安如意呢?”叶青琅通红的眸子,质问的看向这对狗男女。
前世今生的仇,今日她非报不可!
崔云廷立马将安如意护在身后,脸色阴沉道:“叶青琅,昨夜我敬酒陪客,饮酒过多,是被人抬回新房的,一沾床我就睡死了。次日醒来,看到床边静坐的新娘子,我还对你万分愧疚。”
他苦笑一声:“可谁知,盖头掀开,新娘子竟成了如意。”
安如意也忙说道:“云廷哥哥一发现新娘错了,便急忙跑来远弗居。谁知就……就听见远弗居里传来你与二爷同床共枕的事,他真是又急又气,这才……言语上,有些不妥。”
叶青琅望着眼底暗藏得意的安如意,她嘴角勾起冷笑:“既然事关清白,你我姐妹都不可大意。否则以后被传出风言风语,岂不是坏了表妹你的名声?”
安如意见她又把这事绕回她身上,她黛眉轻蹙,愈发柔弱道:“表姐,我说了,我与云廷哥哥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你们不信我,我又为何要信你们!”叶青琅骤然拔高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冷厉。
安如意楚楚可怜的咬咬唇,最终还是含泪答应道:“好,为证表姐清白,我愿意承受这份委屈。”
“如意!”崔云廷心疼的握紧拳头,看向叶青琅的目光更加厌恶。
叶青琅没有理会崔云廷厌恶的目光,而是盯着安如意再次问:“安如意,你昨夜,当真没有与崔云廷圆房?”
“自然是没有。”安如意回答的斩钉截铁。
“好,我信你。”叶青琅淡淡一笑,一把掀开广袖,露出手臂上一点赤红的守宫砂。
“怎么可能!”崔云廷与安如意异口同声惊道。
“怎么不可能?”叶青琅冷笑睨着他们:“我叶家世代清流,凡年满五岁的姑娘,皆会点此守宫砂,以表冰清玉洁。”
“不可能!”安如意跑过去,使劲儿搓她手臂上的守宫砂。
可都把叶青琅手臂搓红一片,守宫砂依然赤红如血,没有半点晕染,是真的!
叶青琅厌烦的推开这个疯子,放下衣袖,坐回罗汉床上道:“如今,我以自证清白。接下来,该表妹你了。”
安如意可没有守宫砂,就算之前有,如今也早没了!
崔云廷将安如意拉到一旁,对叶青琅笑说:“既然青琅你与二叔没什么,那咱们便回梨云院吧?省的回头再扰了二叔清静。”
叶青琅见他想就此糊弄过去,她怎能答应?
可没等她撒泼大闹远弗居……
便听见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传来:“崔云廷,你一大清早就带人来大闹远弗居,还不算扰我清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