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叶府后,叶青琅怕夜长梦多,命苻蓠即刻去叶知远的私宅接走乔羽落。
回靖国公府途中,崔宴问她:“这样就够了吗?”
“自是不够。”叶青琅下意识将心里话说出口。
可当意识到他是崔宴,便又敛眸解释一句:“我不过是不想只挨打,不还手。”
“嗯,你下手太轻了。”依崔宴的性子,他会直接把手贱的人断手断脚。
叶青琅抬眸盯着他看,试探问:“你不觉得我狠辣?”
“太仁慈。”崔宴只说了三个字。
叶青琅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意,心情一下放松许多,唇边也有了笑意:“二爷说的对,我还有得向您请教。”
崔宴似被她唇边的笑感染,眉眼舒展,眸中似也带上了几分笑意:“夫人若向为夫请教,为夫定然倾囊相授。”
叶青琅微微一愣,怎么觉得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味呢?
崔宴几番试探,发觉她似真忘记一些事。
他也打算稍后命易水再去查一番,倒要看看她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叶青琅被他眸光深深盯的十分不自在,便没话找话说:“叶府热闹起来后,我是暂时能清静些许。可靖国公府……”
崔宴一听她提起靖国公府,眉头瞬间紧皱,语气也骤冷几度:“你是想问梨云院?”
叶青琅被他忽然发脾气弄得一愣,可还是点了下头:“嗯,安如意很在乎我的嫁妆,否则,她也不会让叶宛如费尽心思这样诬陷逼迫我。”
崔宴听她只提安如意,未提崔云廷,神色稍缓道:“对于强盗,你得打到她害怕,见了你就躲,也就不敢觊觎你的东西了。”
叶青琅听着他这些话,觉得很有道理。
可是……
她蹙眉道:“我若出手打安如意,崔云廷必然出手还击,他可不是什么君子。”
“你觉得我在你身边就是个摆设?”崔宴捏住她白嫩的下巴摩挲,眼尾上挑的凤眸清冷又带着几分邪气。
叶青琅被喷在脸颊上的呼吸熏的脸红耳热,伸手欲推开他,却被他一吻咬在了唇上。
她蹙眉嘤咛一声,却换来他更过分的欺负。
“嗯?”崔宴停下来,与她四目相对,眼底笑意有点坏。
叶青琅的唇还与他唇相贴,可她的手却是疯了,居然去揪崔宴的耳朵?
这和摸老虎屁股有什么区别?
崔宴似十分愉悦,眉眼含笑,将她整个人捞入怀中,按坐在腿上,大掌抚摸她纤细的腰肢,吻的她脸颊绯红,呼吸急促……
叶青琅眸子湿漉漉的半眯着,双手撑在他结实温热的胸膛上,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崔宴的吻顺着她脸颊移到她颈侧,故意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啊!”叶青琅不知是痛还是惊,竟是叫了出来,瞬间羞的脸颊爆红。
“记住,不许再提崔云廷,你夫君我可不是那等废物能比的。”崔宴的声音低沉沙哑,染着几分情欲。
“我、我知道了,再不提……”话说一半,她忙抬手捂住嘴,警惕的盯着眼前如同大灰狼的男人。
崔宴被她防贼似的小眼神气笑了,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
叶青琅忙起身后退到离他最远的座位,眼神中尽是对这欺人贼子的怨气。
崔宴手持玄铁扇敲击手掌心,打量着敢怒不敢言又气呼呼的她,果然和小时候一样,吃亏就生气。
叶青琅也就气一会儿,便安慰自己,这是盟友,这是大靠山,不和他一般见识。
没多大一会儿,她就把自己哄好了。
崔宴却没有再去招惹她,一路上二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直到回到靖国公府。
“二爷,国公爷有请。”是靖国公身边的随从,阿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