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本就更喜欢朱姨娘。”
叶青琅淡笑道:“如今,叶宛如冒她老人家之名,妄图将玉芝调离我身边,对我施行陷害,你说她老人家会不会放过叶宛如?会不会放过与叶宛如沆瀣一气的凤姨娘?”
水剑恍然大悟道:“主君是凤姨娘的靠山,老夫人是朱姨娘的靠山。两个人厮杀起来,定然不分伯仲,除非一死一生。”
“祖母背后可是威远侯府,威远侯府又与齐王府是姻亲。而富可敌国的吕家,可是老夫人的妹妹在当家。”
这些人家的情况,早在叶青琅这些年赠医施药中,全摸清楚了。
至于朱姨娘与叶玉麟是母子的事?
这是她无意中发现的。
可前世的她对妾室有怨恨,认为是他们的出现,毁了她幸福美满的家。
哪怕知道许多事,她也选择缄默不言,冷漠旁观。
可重活一世,她终于明白,毁了她美好童年的不是朱姨娘她们,是她那个薄情寡义的父亲。
所以啊,她要让处处想谋她性命的父亲,从此家宅不宁,失去他所想牢牢抓住的一切!
“小姐,人安排好了。”苻蓠回来禀报乔羽落之事。
叶青琅嗯了声,抬眸便看见崔宴来了。
崔宴被易水推进屋里,便示意他们退下。
玉芝放下为小姐涂药的竹签子,对崔宴行一礼,这才同易水一同退下。
崔宴坐在轮椅上,离坐在桌边的她仅一步之遥。
叶青琅见他盯着她的手看,她淡笑道:“不会起泡,涂上药膏,明日便能好。”
崔宴之前以为她是握玄铁扇太久,指尖才会泛红。
可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便想来瞧瞧。
果然,她受伤了。
叶青琅的手被他拉过去,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她不自在的想抽回手:“已经涂过药膏了。”
“为什么不杀了那些欺负你的人?”崔宴的眼睛都红了,似染了血一般。
“她是靖国公夫人,杀了她,你也兜不住。”叶青琅很清醒。
崔宴能做的事,她不能做。
她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杀官眷勋贵也不用偿命。
“我不会放过她。”崔宴拿起竹签子,挑了些许药膏,轻柔的涂在她伤处,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叶青琅望着这个满身戾气的男人。
他真的说到做到,很为她撑腰。
帮她涂好药膏,崔宴眼底的血色才渐渐褪去。
叶青琅暗松口气,幸好他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了。
“小姐,慧儿要见二爷。”玉芝脸色不虞来通报。
不是她想来,是门房的婆子已经站在西院门口了。
这个慧儿真有本事,连远弗居的老人都能使唤的动。
“不见。”崔宴此时正烦躁,哪里有闲情见一个婢女。
“让她进来。”叶青琅却想听听慧儿的来意。
“是。”玉芝到底还是自家小姐的话。
“你见她做什么?”崔宴不悦。
叶青琅淡笑:“她不一定是来找您的。”
她见过慧儿,是一个长着精明眸子的女子。
靖国公夫人这样糟蹋她、毁她、逼迫她冒死勾引崔宴,她岂能甘心赴死?
崔宴想起她与崔思仙抱一起的画面,眉头更是紧皱。
叶青琅又不懂他为什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