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戟天听的两眼放光,阴测测笑道:“表妹,好主意。”
“注意分寸,我不打算让他死得痛快。”叶青琅回来这一趟,就是要交代一些事。
她与那个幕后人的对决,从这一刻开始。
“放心,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谢戟天笑的阴森邪恶,带着两个随从就走了。
叶青琅打发走了谢戟天,又转身回了屋里问了句:“大舅母呢?”
李寒商叹气道:“听了母亲的梦,忧思过度病倒了。”
叶青琅点头道:“嗯,我一会儿去给大舅母瞧瞧。”
谢家人里除了宝珠和谢戟天,都是知道她会医术的。
毕竟是外祖父救了妙应真人一命,他老人家才答应收她为徒,传授她医术。
李寒商见叶青琅有话要和老太太说,便抱着宝珠起身笑说:“厨房今早刚杀了一头羊,我知道青琅你喜欢吃烤全羊,原还想着做好给你送去,不想咱们心有灵犀,你就来吃个热乎的了。”
“我鼻子灵,嘴馋,小舅妈要做烤全羊,我自是要来蹭饭的。”叶青琅很庆幸。
今生,她的亲人都还好好的。
“好,我和宝珠这就去给你准备烤全羊喽!”李寒商逗着自家女儿,娘俩儿笑着就走了。
等她们娘俩一走,谢老夫人便挥退所有下人。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她们祖孙二人。
叶青琅起身跪下叩了三个头,才直腰望着她老人家道:“外祖母,青琅与您一样,也是大梦一场,才躲过了种种算计。”
“好孩子,苦了你了。”谢老夫人将她搂入怀中,祖孙二人又是泪湿衣襟。
“我的梦中,不仅是母亲和大舅舅、小舅舅全都战死沙场,更是连谢家也被人污蔑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叶青琅哭的泣不成声,无力伏在外外祖母膝上。
“你已经做得很好,你外祖父已送信去边关,你母亲他们……定然不会有事。”谢老夫人因为自己那场鲜血淋漓的梦,也是夜夜惊醒,不得安眠。
她如今在等,等她儿女报平安的家书!
“母亲他们绝不会有事,外祖母您可要放宽心。”叶青琅记得离封国来犯,还得有半个月。
只要这半月里,母亲把奸细拔除,再有她送到保命药方,一定都会安好无恙回来的。
谢老夫人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又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温声问:“你与崔宴……”
叶青琅不敢说出与崔宴交易的事,只是低头含糊不清道:“新婚夜,他中了媚药,我与他……成了夫妻。”
“他答应会护着我,为我撑腰,我也会做好他的妻子。”
“唉!这孩子也是命苦,要不是薛家出事,他母亲也是大家闺秀,怎就会沦落到去给崔文做妾。”谢老夫人喟叹道。
“薛家?”叶青琅一惊:“莫不是新蔡薛氏?”
“嗯,就是新蔡薛氏,她母亲还是嫡系一脉,可父母出事,几个兄弟流落西域,至今都没有音信,想来是……”
谢老夫人又是一叹:“家里没了儿郎,她又长得倾城国色,家族怎会不想着拿她讨好长安勋贵?”
“新蔡薛氏……”叶青琅不由想起前世发生的一件大事。
龙国各地灾难不断,新蔡新任家主接管家族后散尽家财,救国救民。
一夕间,新蔡薛氏四分五裂,落魄至极。
可有两兄弟进了长安,以五百万两黄金,换得国公之位。
这两兄弟就是姓薛,新蔡薛氏。
她还记得,那两个女狱卒说,他们两兄弟是叫……
“薛长离,薛云螭。”叶青琅念出了她想起来的两个名字。
“你怎知崔宴舅父的姓名?”谢老夫人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