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宴新婚夜杀人似的折腾她,以及崔宴逼婚的事,叶青琅都没有告诉谢老夫人。
要是知道崔宴干的这两件事,谢老夫人定要命人将崔宴打出去。
易水推着自家爷走过去,颔首向谢老夫人见礼,眼角余光却瞥向烤的油滋滋的烤全羊。
水剑她们几个也在帮忙抹蜂蜜。
就在刚才,厨房又现宰了一头羊,架上烤的就是。
叶青琅在崔宴来后,她就下意识收敛了许多。
崔宴见她如此不自在,便温和说:“我曾抢过胡人的牛羊,烤好后,整只啃。”
叶青琅对上他含笑的眸子,他吃错药了?
如此温柔说笑,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崔宴又对谢老夫人拱手致歉:“今日刚出门,便被陛下宣入宫商议边关之事,未能陪小青琅一起回来探望外祖母,还请外祖母原谅。”
“正事要紧。”谢老夫人越看眼前的外孙女婿,越觉得能甩崔云廷个小畜生十条街。
叶青琅瞪大眼睛看崔宴,他的反骨今日忘家里了?
记得新婚第二日,他可是差点气的他亲爹吐血三升。
孝心这东西,她一直认为崔宴是没有的。
“这是我多年带兵打仗的心得,对表兄应该有些用处。”崔宴接过易水手里的两本书,放在了石桌上。
“这太贵重了。”谢老夫人推拒道。
对于领兵作战的将军而言,这些经验之谈,可都是拿命换来的。
崔宴见老人家不肯收,眼神变得黯淡:“外祖母,您也知道,我生母早逝,父亲与嫡母又看我不顺眼,若不是阴差阳错,别说能娶上小青琅这样一位贤妻了。”
“怕是,头戴绿帽替人养子,到头来还会被一剂毒药送上黄泉。”
“孩子,别说了。”谢老夫人这几日噩梦连连,心挂儿女。
如今是真听不得与她儿女一样征战沙场的崔宴,说这些令人心碎的话。
叶青琅瞪崔宴,让他闭嘴。
崔宴一副惧内的样子,立即闭嘴。
叶青琅被众人看的嘴里烤羊排都不香了。
李寒商咳了声,欣慰道:“青琅这孩子,也是因祸得福了。”
反正这外甥女婿她瞧着挺好。
年轻有为,又知道疼媳妇儿。
谢老夫人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崔宴这个外孙女婿,她真是越看越顺眼。
“大姐姐,他是谁啊?”宝珠口齿不清的问。
叶青琅皱着眉,与眼前小不点对视,却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
崔宴摸着宝珠的小脑袋,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拨浪鼓,笑容出奇的温柔:“我是你大姐姐的夫君,你可以叫我表姐夫。”
“大姐姐的夫君是什么?”宝珠只记得大姐姐以前有个未婚夫来着。
可那个大姐姐未婚夫,没有这个大姐姐夫君长得好看。
崔宴温和解释:“你阿爹,就是你阿娘的夫君。”
“哦~”宝珠明白了,忽然盯着叶青琅的肚子问:“大姐姐,你肚子里也会生出一个宝珠吗?”
叶青琅面色羞红,瞪着崔宴咬一口羊排,低头对宝珠解释:“大姐姐肚子里只有羊肉,没有宝珠。”
“那什么时候才会有?”小孩子的问题就是一个接一个。
打破砂锅问到底,还得问砂锅是谁做的。
叶青琅嘴角一抽,对上崔宴含笑的眸子,咬牙切齿道:“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