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叶青琅了然打断她的话,又问道:“人藏好了吗?”
“藏好了,连我阿娘都不知道人在哪里。”叶依依眼底浮现一抹狠意。
“那就好。”
叶青琅满意她的小聪明,便告诉她:“百药堂有位吕大夫,医术不错,许是能为你抑制手上的毒蔓延全身,你可以找他暂缓下次毒发。”
叶依依又可怜巴巴哭道:“长姐,你没有办法解毒吗?”
“我一个久病成医的人,能看出来你中毒就不错了,哪里能解这种奇毒?”叶青琅苦笑自嘲。
叶依依想想也是。
如果长姐有这么大的本事,不早名扬长安了?
如果长姐这么厉害,不早就弄死安如意了?
“还有件事。”叶青琅盯着她微笑道:“叶宛如不知发什么疯,竟干出毒杀婆母之事。听说,她把安老夫人给软禁起来了。”
“叶宛如毒杀婆母?”叶依依震惊不已。
真是疯了,她怎么敢干出这种杀头大罪的事?
叶青琅言尽于此。
接下来叶依依会怎么利用此事报复安如意母女,可就与她无关了。
……
前头丝竹乐起,台上说书人拉扯着傀儡木偶,开始说起新出炉的一个故事。
“话说山木两家是世交,儿孙打小指腹为婚……”
“不料儿大不由娘,山哥哥长大后,他不爱木家妹妹,偏瞧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崔宴见她回来,递给她一杯樱桃汁,嘴角勾着笑:“好戏,开场了。”
叶青琅喝口樱桃汁,感到意外:“长公主怎会同意这种事?”
男女共赏花的诗会已是破了男女大防。
如今,还让未出阁的姑娘与未婚男儿在一块听书,说的还是风花雪月的故事。
“昭阳长公主的前驸马,便是被一个女人勾的与她闹和离,她这一辈子恨透了负心汉与狐狸精。”
崔宴低声在她耳边说话,痒得她耳朵都泛红了。
“原来还有这个缘故。”叶青琅若无其事的与他拉开距离,手却又被他握住。
她看他,他又为她斟一杯樱桃汁。
“谢……”一个谢字刚出口,这男人就握着她的手,把这杯樱桃汁喝了?
“好甜。”崔宴只说了两个字,叶青琅脸颊却红的比樱桃还红。
杯中又斟满一杯樱桃汁,叶青琅脸颊发烫,鼻尖冒汗,立即抬手一口饮尽这杯樱桃汁。
咕嘟一口咽下肚,才意识到她与崔宴用了同一个杯子?
台上人耍了什么傀儡戏,说了什么风流韵事,她一句也听不见了。
耳边嗡嗡作响,头顶天雷滚滚,她整个人都麻了!
“这故事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夫人们低声交谈起来。
“是啊,怎么听着像崔、叶、安三家闹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