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公夫人也吓得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江全也被这巴掌扇怒了,冷冷看靖国公夫人一眼,回身对叶青琅拱手道:“郡夫人,新府邸那边还需您去安排,这边的事交给下官即可。”
今日他倒要瞧瞧看,谁敢抗旨不让他搬空远弗居!
“江大人,抱歉。”叶青琅没料到江全会冲过来阻止靖国公夫人。
更没想到,这一巴掌竟然扇在了江全脸上。
“此事与郡夫人无关。”江全摸着火辣辣疼的脸,话说的咬牙切齿。
等着瞧,明日早朝上,他定要参靖国公一个治家不严!
连朝廷命官都敢打,呵!好威风的靖国公夫人!
靖国公本来准备躲起来看老婆子收拾叶青琅的。
谁知这蠢妇,竟把江全这位朝廷命官给打了?
扶着靖国公夫人的粗壮仆妇暗捏她手臂一下,她瞬间了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夫人!”紫茗惊叫一声,赶紧命人去喊大夫。
叶青琅刚好看见张太医出来,立即焦急道:“张太医,我婆母晕倒了,您快帮忙瞧瞧!”
张太医也是昨夜才知道崔宴腿好了,正打算今日回宫复命呢。
听见叶青琅的喊叫,他忙走过去,便要为靖国公夫人诊脉。
“不敢劳烦张太医。老夫人这是老毛病了,动怒就晕,回头让大夫扎一针就好。”紫茗拦住张太医,使眼色让壮硕的妈妈扶老夫人走。
“你这丫头,张太医人就在这儿,还去请什么大夫,不瞎耽误功夫吗?”叶青琅一个眼神,水剑上去拉开拦路的紫茗。
远弗居几个曾经受过靖国公夫人气的婆子,也忙上前帮忙扶着靖国公夫人躺下来。
不知谁搬来的藤椅,刚好给靖国公夫人躺下。
水剑看见那粗壮妈妈点了靖国公夫人后颈穴位一下,她眸子微眯,转头看向自家小姐。
叶青琅当然也看见了。
可她今儿个不是要拆穿靖国公夫人装晕的事,而是……
张太医不亏是太医署最好的太医,不过一会儿,便面色有些尴尬道:“老夫人……有些火旺,大燥之物还是少吃些为好。”
“她吃什么大燥之物了?”江全这八面玲珑的人,今儿个竟也装起了糊涂。
张太医起身摇了摇头,一脸复杂的看了靖国公夫人一眼,转身向叶青琅告辞。
叶青琅自然也给了张太医茶钱,给的不是一袋银子,而是金瓜子。
张太医一抹着袋子里是金瓜子,又心知她们婆媳不合,便叹气说了句:“老夫人到底是年岁大了,已不适合生养。”
话音落,他老人家就带着随从赶紧走了。
江全震惊的看向昏迷不醒的靖国公夫人,这老太太今年好像都六十一二了吧?
这么大年纪,还吃燥物和靖国公夫妻恩爱?
呵,老两口真是恩爱,让人羡慕。
暗处看戏的靖国公忽然就头顶一片绿了?
紫茗脸色惨白,命人抬走老夫人,拖上已被掌掴晕过去的苏妈妈,便赶紧走了。
这个二夫人太狠了。
她这一片孝心,怕是要老夫人的命了!
叶青琅出了口恶气,心情舒畅。
远弗居的东西虽然多,但库房里的东西却少了一半。
这是崔宴昨夜命人悄悄搬走的,他也怕东西多了遭人眼红。
可叶青琅的嫁妆是长安人有目共睹的多,也就尽数都放在库房中。
这一搬,哪怕人多,也搬过了大半日。
远弗居到底还得留着,逢年过节要回来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