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宴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滴血在纸张上,纸上立时显现出一个印记,一个名字——薛慈云。
她都知道了?
易水跟上来,又递上一只信鸽,说:“易风的信。”
崔宴将画着薛家印记的纸条收入怀中,接过易水递来的纸卷。
打开只看了一眼,周身便散发出极为恐怖杀气。
刺杀,她遭遇刺杀了?
再往下看,幸好,幸好她没事。
可安国公却在回程途中遭遇刺杀,身受重伤,差点丢了性命。
这是有人,在针对谢家。
易水退开老远,等自家爷收敛杀气,他才又上前递上一封急报。
崔宴打开信封,取出信看了一眼,唇边勾起冷笑:“令狐昭邦病危,令狐泽想等令狐昭邦死后,以此作为借口,猛攻萧关。”
“萧关易守难攻,他莫不是疯了?”易水说着,又拿出一只鸽子递上。
崔宴微蹙眉的看了易水一眼,还是接过信鸽取信一阅。
易水一见自家脸上神色变化莫测,他小心翼翼后退五步……
嘿嘿笑说:“这是易风跟踪云珠查探到的事,云珠把其他的东西都烧了,可却留了一幅画交给夫人。”
崔宴撕碎了这张纸条,冰冷的凤眸危险的盯着易水:“还有没有?”
易水又递上一只鸽子,缩着脖子后退款道:“它可能是迷路了,今儿个才到。”
崔宴拆开一看,里面是几日前的消息。
有安如意不孕、崔云廷服用慎恤胶、靖国公夫人怀孕的事。
以及,赵子萧与与誉王世子在陶轩……
崔宴难以置信的看向易水,问:“这些事,都是她做的?”
在他记忆中,这丫头就是个不爱搭理人的医痴。
小时候虽然顽劣,但也就顽劣了几年,后来就稳重多了。
可如今的她却是蔫坏,不!是下棋布局的高手。
可她费尽心思织这样一张大网,究竟是要网谁?
易水又拿出一封信,还挺厚。
递给自家爷道:“这是易风吃饱了撑的,查出来的东西。”
崔宴冷冷看易水一眼,接过信,继续看。
越看越是眉头紧皱,也越是心疼这个傻丫头。
“自己身体不好,偏还要做这些劳心劳力的事。”崔宴心疼自家媳妇。
转头却又是语气骤冷:“易风在长安真是没用,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为她分忧。”
易水无语:“爷,您要知道,论为夫人分忧,谁比得过云珠她们四个?”
特别是云珠。
三代人都是斥候,她又是个心细如发,谨慎小心的,办起事来那叫一个稳妥。
崔宴又看向易水:“还有吗?”
易水认真的仔细翻了一下,果然还有一张纸条,都有点皱巴巴的了。
崔宴接过纸条展开一看,短短不过五十个字,却看的他迫切想去灭了封国那群蠢货,好立刻回长安!
易水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好家伙!
这位吕公子真殷勤,日日陪着夫人各家出诊,比自家爷这位夫君可尽职尽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