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叶青琅也不想他们出事。
反正崔宴不日回程,她再等等就是。
“出什么事了?”谢戟天忙走过去,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云珠重伤。
“没事,我先回府收拾些东西,好给大舅母带上。”叶青琅向长辈们行礼告退。
有些事,她不想把安国公府牵扯进来。
从皇上封大舅舅定北侯这事上看,皇上已经开始忌惮谢家了。
等小舅舅和母亲回长安,怕是兵权就要上交了。
安国公夫妇对视一眼,对这个心事越来越重的孩子,他们实在担心。
不知道她在算计什么,派去保护她的人,也尽被她遣回来。
唉!实在愁人。
……
叶青琅回到安阳郡公府,先为云珠治伤。
而后才打开包裹,查看着里面一封封书信往来。
越看越心惊,她觉得她走这一步,是大错特错了。
“小姐,林奶娘在外求见。”苻蓠的声音,打断了书房里叶青琅的思绪。
她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淡冷道:“让她进来。”
苻蓠打开房门,请林氏入内。
林氏走进书房,抬头看了叶青琅身边站着的水剑一眼,缓步上前,跪了下来:“小姐。”
叶青琅端坐书案后,淡冷看着林氏问:“奶娘这是什么意思?”
林氏一个头磕在地面上,忏悔道:“奴婢自知当日之错,连累小姐遭人非议,受了许多委屈,是奴婢之罪。”
“可有些事,奴婢不敢再隐瞒小姐您,也不忍夫人一再被如此欺瞒。”
叶青琅静默不语,等着听她接下来的话。
果然,林氏沉吟片刻,便又继续道:“为赎罪,奴婢要告诉小姐一个秘密。”
叶青琅在她抬头时,不悦蹙眉:“有话就直说,你知我不喜拐弯抹角。”
林氏又看了水剑一眼,微敛眸道:“请小姐屏退左右,这件事,奴婢只能告诉小姐您一人知晓。”
叶青琅闻言却是冷笑:“自从经历错嫁哦之事以来,你我主仆之间,便再无信任可言,奶娘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面对豺狼时,她岂还敢身边再无一个自己人?
上辈子孤立无援的亏,她可吃够了。
今生,她绝不会再给这些豺狼伤害她的机会。
林氏见她不可能屏退左右,只得一叹道:“罢了,小姐既然不信任奴婢,有些话,奴婢也没必要说了。”
说着,她便欲起身告退。
叶青琅半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而是继续执笔写下为大舅母调理身子的药膳方子。
林氏见这小贱人如此沉得住气,心里气的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就这样离开。
只能又苦笑着回身道:“奴婢今日来,其实是想告诉小姐您,凤姨娘的来历。”
叶青琅听林氏抛出诱饵,便搁笔抬头看向她淡冷道:“奶娘,我如今的脾气,可不太好。”
“高氏这个例子,便可证明。”
林氏果然被她这话吓到,立即跪地说道:“凤姨娘本是新蔡薛氏的家奴,是跟随薛姨娘一起来的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