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面对她的恳求追问,他无颜面对,未余叹息:“这事,谁都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叶青琅情绪激动的站起来,双眸通红道:“是因为背后指使你们的是太后,还是……”
“青琅!”安国公严厉呵斥:“这事,到此为止。”
叶青琅望着怒红眼的外祖父,她不懂,是什么人,让外祖父宁可背负这要一桩罪名,也要维护?
安国公面对她无声的质问,他语气中尽是沉重:“青琅,新蔡薛氏嫡系一脉已经没人了。崔宴,他是薛家嫡系仅剩的一点血脉,他不能出事。”
“他两位舅父没有死。”叶青琅终是说出她心底藏着的这个秘密。
“没死?”安国公震惊后,又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
叶青琅深呼吸后,望着外祖父坦白道:“我之所以能在新婚次日化险为夷,是因为做过一场梦。”
“梦中,我被人捉奸在床,更是刺伤了崔宴,被崔云廷他们以重伤朝廷命官的罪名,送进内狱。”
“接着,是靖国公举报谢家通敌叛国,自您书房搜出您与敌国太子通信的信件,谢家满门抄斩!”
安国公跌坐回凳子上,疑惑又震惊的看着这个外孙女。
“而我?”叶青琅泪光闪烁笑说:“我在内狱中被折磨了一年,有个人一直严刑逼问我,虎符在何处?”
“我至死未告诉对方,被崔云廷割了三百六十七刀,血枯而死。”
“青琅……”安国公心疼不已。
“祖父,大梦初醒,我时刻怕噩梦成真,费尽心机谋算,可我却没算到我会亲手把这个真相交到崔宴手中!”叶青琅太后悔她没有先拆开信看过其内容。
如果她不是尊重他人隐私,也不会……
呵!她又有什么权利隐瞒真相?
这对崔宴而言,也是不公平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别说了!”安国公沉痛的捂着了眼睛,两行泪落下。
叶青琅都言及此处了,外祖父还是不肯说出当年之事的真相。
她知道,她再留下来逼问外祖父也没用,倒不如她自己去查清当年真相!
“青琅,你不能再回安阳郡公府!”安国公起身一把拉住她,冲外头喊道:“戟天,告诉你二婶一声,青琅暂时住在安国公府。”
叶青琅见外祖父这是要软禁她,她拨开外祖父的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拦住她!”安国公焦急喊道,人也跟着跑了出去。
谢戟天不懂这是闹哪一出?
叶青琅看向玉芝她们四人,冰冷启唇问:“你们听谁的命令?”
玉芝四人拱手齐声道:“奴婢们只有您一个主子!”
从他们跟着小姐那日起,夫人便告诉过他们,小姐是他们唯一的主子。
叶青琅满意的看着她们,下令道:“带我离开安国公府,谁敢阻拦,打断手脚!”
“是!”四人异口同声应道。
玉芝和云珠一左一右护她离开。
苻蓠和水剑拔剑指向四周的谢家仆从。
“表妹,你这是做什么?”谢戟天左看看,右看看,哪有自家人兵刀相见的?
“青琅!”谢玄英的声音传来,她也被这阵仗惊住了。
爹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