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世子妃是拉都没拉住这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姐姐。
李夫人这一番话,可是彻底撕破了靖国公府的遮羞布。
崔珏面对不言不语满身杀气的崔宴,斟酌再三,眼睛一闭说道:“是大嫂见我醉酒,说要扶我回去,才会骗我到了此处,对我……下了药。”
他根本没有醉,是被人自后打晕丢到假山中,他可以确定他被人下药了。
至于是谁下的药?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敢把二嫂牵扯进来,二哥一定会杀了他!
“大哥才入狱多久,大嫂就守不住这寂寞了?”崔宴这毫无温度的一句话,便是定了高氏的偷人之罪。
高氏抓住儿子的衣襟,拼命摇头,她想说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是被人暗害的。
可她舌头没了,睡一觉醒来,声带也不知怎么被毁了。
如今,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能救她的只有儿子了。
崔云廷怒视向崔珏质问道:“你说是我母亲给你下药,证据呢?”
“证据来了!”易水拎着昏迷的许妈妈跑来,将人丢在地上。
并将一包药双手递给自家爷:“这是从许妈妈身上搜到的。”
崔云廷一见到许妈妈,眼皮一跳,攥紧了他母亲的手。
高氏手被抓的生疼,她抬头看向这个儿子,却见他眼底浮现愧疚之色,她既震惊又惶恐。
不,他不能弃她于不顾,她可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啊。
许妈妈醒来后,抬头就对上崔云廷冰冷的眸光,她吓得身子一抖,这才看清周围的人。
“春心散?”崔宴看了眼药包上写的字,冷睨向许妈妈问:“这就是大嫂用来迷惑小叔子的东西?”
许妈妈是高氏身边的人。
如今从她身上搜出这种东西,高氏已是百口莫辩。
高氏怒红双眼,扑过去抓着许妈妈,扇了许妈妈好几个耳光。
许妈妈早看懂了大公子的眼神,她被扇到在地后,便恐慌解释道:“是二爷给奴婢一笔钱,让奴婢去骗二夫人。”
“可奴婢害怕二夫人身边几位姑娘,便……大公子饶命,奴婢猪油蒙了心,害了大夫人,罪该万死啊!”
说着,许妈妈起身就向着假山撞去。
谢玄英闪身上前给许妈妈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上前几步,一把拎起许妈妈,将她丢回到人群中。
“凡是心生害我女儿之人,一个都别想好死。”
她此言一出,李寒商立即附和:“叶大人偏心,是不管我家青琅了。可安国公府还在,容不得阿猫阿狗欺负我家青琅。”
叶青琅见崔宴脸色阴沉,她下意识一把拉住她的手。
崔宴的手被一只指尖微凉的小手握住,他眼底杀气被压下,冷声下令:“许妈妈背主求荣,杖毙!其家人,尽数发卖。”
许妈妈一听崔宴要发卖她全家,她吓得立即重重磕头:“二爷,奴婢知错了,您饶了奴婢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