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老头直勾勾盯着她看了许久,眯眸阴沉道:“你也是杏林中人?”
“是与否,于你而言都没有意义。”叶青琅望着他,语气淡淡。
拓拔世镜抬手撩起额前乱发,盯着她阴恻恻笑道:“你想从我口中得到你想知道的事,就必须先得告诉我你的身份。”
“知道我的身份,你可就别想活着离开此地了。”叶青琅神情淡淡,话却是认真的。
拓拔世镜无所谓的坐在笼子里,靠着铁栏杆懒洋洋道:“我早就活够了。”
叶青琅见他半点不惧生死,心下不由一沉。
拓拔世镜见她眼神有异,他又将脸贴在铁栏杆上嘿嘿道:“你想救崔宴?”
叶青琅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句:“崔宴身上的毒,便是治那身有不治之症人的药,对吗?”
拓拔世镜欣赏的看着她:“你很聪明,可惜你我生不逢时,难成忘年之交。”
“你们把他变成药人,要拿他的血当药引子?”叶青琅的声音中终于有了起伏。
拓拔世镜见她已猜的八九不离十,便坦然承认道:“是,他就是一个药引子。你解的枯颜之毒,就是最后一味药。”
“如果枯颜不解,他多久会疯?”叶青琅还记得新婚之夜,崔宴猩红的眸底尽是疯狂。
拓拔世镜见她如此关心崔宴,笑容更加阴狠狰狞:“枯颜不解,半载必疯。枯颜一解,世上再无药可解他体内之毒,一年内他必然武功尽失,成为一个疯疯癫癫的废人!”
哈哈哈哈……你救不了他,妙应真人亲自出手也救不了他,他完了!”
叶青琅猛然起身,对苻蓠下令:“取他心头血。”
苻蓠一根毒针刺向拓拔世镜,拓拔世镜渐渐无力倒下。
他眸中尽是难以置信:“你……你是妙应真人的弟子!”
“是,师叔。”叶青琅冷冷睨着拓拔世镜。
她曾只听闻过这位师叔,却从未见过本人。
前世,他刑讯她多次,也不知有无发现她的身份。
可无论如何,拓拔世镜都是帮凶。
前世今生的仇加在一起,她绝不会放过此人。
“好啊,没想到师兄竟会收下你这样一个性情脾气……都十分像我的徒弟。”拓拔世镜在笑,疯狂的大笑:“好啊,师兄!”
叶青琅接过苻蓠取的心头血,拿着白玉瓶转身离去。
“小丫头,您就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不可能救得了崔宴,那个人是不会放过他的!”拓拔世镜胸口上鲜血淋漓。
可苻蓠却没有眼睁睁看着他去死,而是为他上药包扎。
拓拔世镜想趁机逃跑,奈何手脚被铁链锁着,他根本碰不到苻蓠。
苻蓠为拓拔世镜上完药,便一个刀手劈晕了他。
拓拔世镜昏倒在地,手脚尽被苻蓠折断。
当密室的门在此关闭,炉中香袅袅升起,带着能令人沉醉梦乡的诱惑。
……
叶青琅拿到拓拔世镜心头血的第一时间,便是将自己关进房间里,取出瓶瓶罐罐开始试着研究解药。
这一研究,便是一日水米未进。
直到天黑,她才颓然的坐在圈椅上,看着眼前失败了十数次的解药。
“青琅?是阿娘。”谢玄英听闻女儿离开安阳郡公府,便忙赶来接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