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桐君疼的意识模糊,嘴里死死咬着厉承夜的手臂,鲜血顺着唇齿流下,滴答滴答在她白色的亵衣上。
厉承夜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紧紧抱着还在挣扎的孟桐君。
叶青琅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再次为孟桐君把脉。
片刻后,她神色凝重的收回手:“昭王爷,蛊入心脉了。”
“什么?”厉承夜难以置信,他竟因为自己的独断专行,又害了桐儿一次?
“昭王爷,没时间考虑了,再不将蛊引渡出来,王妃这刚小月的身子,怕是要撑不住了。”叶青琅这次不是在危言耸听。
蛊入心脉,若是还无法将蛊引渡出来,桐君真的会死。
“王爷,您不能听她的以身犯险!”安如意还指望厉承夜以后送她入宫做皇妃呢!
要是厉承夜现在就出事,她和阿娘就真的要走投无路了。
“出去,滚出去!”
厉承夜紧抱着孟桐君,双目猩红道:“往我身上引渡,她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旁的男人触碰她一下!”
叶青琅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厉承夜对桐君的占有欲,绝对不可能允许桐君与他人双掌相贴。
“王爷,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便要放弃所有吗?”安如意不甘心。
她失去这么多,只是为了帮这个男人。
结果他却为了一个孟桐君,连宏图霸业都不要了!
这怎么可以,他怎么对得起他们这些追随他一起冒险的人!
玉芝关闭上了房门。
安如意被人拉着,拉的人正是孟裳。
“你又是什么人?拉着我做什么!”安如意不认识孟裳。
孟裳虽为嫡女,却是生母早亡,在继母手中讨生活,平日里很少参加各家宴会。
就算是去了,也没有人会留意她。
毕竟,她的容貌随她父亲,远没有她长姐孟桐君生的容貌出挑。
孟裳淡笑道:“我叫孟裳,昭王妃是我一母同胞的嫡亲长姐。”
“你是孟桐君的妹妹?”安如意眯眸打量起孟裳,片刻后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思慕崔宴,当初靖国公府为崔宴找冲喜新娘时,你的庚贴也被递到靖国公府过。”
孟裳眼底浮现一抹黯然,转瞬间又化作冷讽:“我是没福气嫁安阳郡公为妻,可再如何,也比某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强。”
“你有种再说一遍?”崔宴如今就是安如意心头的一根刺。
拔不掉,被人触碰就生疼。
孟裳毫不畏惧的笑说:“我说,崔少夫人你是不是有脑疾?放着崔宴这样大好的男儿不嫁,非要嫁一个不能人道的废物。”
啪!
安如意愤怒至极的甩了孟裳一耳光:“凭你这被你父亲安排嫁给老男人当填房的贱人,也敢取笑我?”
孟裳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眼角余光瞥向禁闭的房门,嘴角勾起冷笑:“我们姐妹是命不好,可我们命再不好,长姐也已是昭王妃,崔少夫人怎有胆在昭王府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