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苏杭灾年,朝廷的救灾粮被山匪所抢掠,一时无法再筹集齐赈灾粮食送往苏杭。
这时候,厉承夜的外祖父开仓放粮,救了十数万人性命。
皇帝为表嘉奖,封殷老爷子为忠义伯。
因此,殷家迁入长安定居。
三年后,厉承夜两位舅父金榜题名,入朝为官后,殷家也算是在长安稳住了脚跟。
厉承夜的母亲也不是老昭王的原配,而是第二位继室。
老昭王娶殷氏女,一是贪色,光看厉承夜便可知他母亲定是位绝色佳人。
二是图财,殷氏陪嫁颇丰,死后,因她留下厉承夜这个儿子,殷家也没去讨要嫁妆。
后来,老昭王用厉承夜母亲的嫁妆,娶了第三位继室,也就是在厉承夜十五岁那一年与人私通,被老昭王暗中处死上报暴毙的厉承夜继母。
第四个继室,便是桐君。
薛慈云失踪在殷氏老家润州,如果不是巧合,殷家必然在十几年前,就参与进了一件大事中。
厉承夜是害她的幕后之人,毋庸置疑。
可前世安国公府的覆灭,定然不是厉承夜在幕后主使。
“夫人?夫人……”易风在外喊了好几声,也没人理他,他只能认输:“我就告诉您吧,她叫沐白凤,是传授爷一身武艺的师父的女儿。”
“师兄师妹,青梅竹马,好姻缘。”叶青琅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
易风却是惶恐道:“夫人,天地可鉴!爷对她只是师兄照顾师妹,绝无男女之情。”
“听易心说,爷一怒之下,已经把她禁足在西园了。”
“禁足不过是男欢女爱的情趣,何时变成惩罚了?”叶青琅一边敷衍着易风,一边又揉着太阳穴冥思苦想。
易风惊恐道:“夫人,您怎会有这种想法?这是不对的,谁家好人会以爱之名,做着伤害所爱之人的事啊?”
“这些话,回头多与你家爷说,让他好好对人家沐姑娘,别净学人发疯,做出伤人伤己的蠢事。”叶青琅眉头紧皱,心绪被易风的啰嗦搅乱成麻。
今夜过后,她白神医的身份必然会人尽皆知。
本来这种女儿家隐瞒身份,出诊为人医病的事,是可以被理解的。
可她的身份是安国公府谢家的外孙女。
她隐瞒身份进入各大家族,落在皇帝眼中,还不知他会有什么看法。
最怕有人借此事大做文章,到时候,安国公府可就有大麻烦了。
易风确定了,夫人这是吃醋了,还是打翻醋缸的这种大醋。
……
马车抵达安国公府门口,易风等人便告辞了。
叶青琅下了马车,走向大门。
门房一见她回来,立马上前焦急道:“表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叶青琅微蹙眉看向他:“出什么事了?”
门房急道:“方才来了一道圣旨,国公爷和大姑奶奶、二爷,都被宣进宫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