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贵妃接过这块玉佩珍惜的抚摸着,可不过片刻,她便又把玉佩还了回去。
背过身,淡冷道:“本宫如今已是四妃之首的贵妃,皇上恩典本宫协理六宫,承昭更是即将要封王,本宫……本宫与他缘分已尽,何必再见。”
叶青琅望着她袖下握紧的拳头,微微发抖的身子,她走过去坐下道:“不瞒大姑母您说,家师当年虽救他一命,奈何他伤势过重,已活不了多久了。”
“临死前,他一直想见您一面,这才会将你们定情的玉佩交托我带给您。”
“你说什么?”叶贵妃转过身去,眼底担忧心痛的情绪泄露出来。
她不愿意相信,白观当年大难不死,如今还是难逃一死的结局。
可这枚玉佩是她赠予白观的,玉佩背面新刻着两句诗,也是她与白观的定情藏字诗。
而这诗,只有她与白观知晓。
因此,她才会毫不怀疑叶青琅说白观尚在人间之言。
可如今……
“您好好考虑,我只要谢家满门安好无恙,谁做皇帝,我半点不在意。”叶青琅喝了一杯茶,说实话,大姑母的茶煮的不好。
这也不能怪大姑母,毕竟她当年被抱错,长大后才认祖归宗,许多东西都来不及好好学。
哪怕进了宫,她有今日的地位,也是因皇帝宠爱,因她生下大皇子与安宣公主。
论手腕,她怕是连那位深居简出的淑妃娘娘都不如。
叶贵妃审视着她,在考虑能不能信她的话。
毕竟,她了解陛下,知道陛下有多心狠手辣,薄情寡性。
若是她不识趣,敢拉着她儿子存了夺嫡之心,皇帝怕是会杀了她与她的儿女。
“大姑母,我再告诉您一件事。”叶青琅放下茶盏看向叶贵妃一笑:“厉承夜,是皇帝欺凌长嫂生下的私生子。”
“什么?”叶贵妃震惊不已,觉得她今日听了太多荒谬绝伦之事。
“厉承夜的夜,也许不是夜色的夜,而是基业的业。”叶青琅开始以猜测之言挑起叶贵妃对皇帝的愤恨。
“哈哈……哈哈哈……”叶贵妃又哭又笑起来,扶着殿内的柱子跌坐在了地上。
她以为她认命当这个替身,便能一直是皇上最在乎的女人。
多得一点宠爱,便能为她的儿女谋个好前程。
她不敢动一丝夺嫡之心,更是屡屡以死相逼,让她儿子发誓绝不能生夺嫡之心。
可如今却有人告诉她……
厉承夜不仅是皇上的儿子,更是被皇帝寄予厚望的儿子?
哪她的承昭算什么?
呵!承昭,昭王厉承夜,原来如此啊?
叶青琅深知无论是后宅的女人,还是后宫的女人,对那个如天的夫君,都存有一丝幻想。
幻想那个人对自己是真心的,她们所托为良人。
一旦这个幻想被打破,面对现实的她们,便会由爱转恨,因恨而胡思乱想许多。
叶贵妃将唇瓣咬出血,眸子猩红的她却冷静了下来。
“如果我与你结盟,谢家是否能站在承昭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