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策得意洋洋一笑,刚想再继续说两句……
叶青琅却是凝重摇头:“不会仅是这个原因,否则,薛氏不会毫无反抗,任由崔文带兵诛杀他们满门。”
“不是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谢玄策这脑子又有点不够用了。
“青琅说的对,我有种感觉,薛氏在用这场灭门,隐藏下一个极大的秘密。”谢玄英头有点痛,脑海中似乎有一些画面浮现。
“阿娘!”叶青琅忙扶住挨着她坐的阿娘,取了金针刺入她头部的率谷、天柱、四神聪穴等等穴位上。
“阿姐你怎么又头疼了?”谢玄策记得小时候,阿姐就经常头疼,还说胡话。
可自从十岁以后,阿姐这头痛毛病就好了啊。
“又?”叶青琅为她阿娘施针缓解头痛后,不由看向身边的小舅舅。
谢玄策蹙眉道:“阿姐这头疼的毛病二十多年没犯了,按照她师父的说法,阿姐这是八字轻,被鬼缠的一身阴气,才会头疼说胡话,必须进军营养煞气才能以正压邪。”
叶青琅虽然没见过这位师公,却也听阿娘说过,他乃是一位隐士高人。
精通医卜星相,武功奇高,就是人疯疯癫癫的不太正常。
所以当他说出这些话来,没人会当真。
可外祖父信了,还真把阿娘带进了军营,送上了战场,为什么?
“青琅,你累了,先去歇会儿,等圣旨来宣再说。”安国公似在回避什么,竟是安排李寒商送她回去休息。
叶青琅收了她阿娘头上的金针,起身说道:“我会扶阿娘回去休息,当下最重要的是清扫安国公上下,老鼠洞和鸟窝都不能放过。”
在坐众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兵分两路,谢玄策带着谢戟天去搜查前院,李寒商带人清扫后院。
叶青琅扶神情恍惚的谢玄英离开。
阁楼上只剩下安国公夫妇。
一直未开口的谢老夫人,此时正紧张的看着安国公:“当年……”
“嘘!”安国公立即制止老妻,扫视一遍大开的轩窗和未闭的房门,收回视线看着她低声说:“隔墙有耳,守口如瓶,一切在心。”
谢老夫人把喉头的话咽回去,忧愁道:“青琅这事该怎么办?再入宫一趟,怕是真要出事了。”
“这事我来安排,你只要别多言,咱们家自然会安好无事。”安国公再此告诫他这位老妻。
谢老夫人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便是福气。”安国公伸手握住老妻的手,他愧对她,害她与他一起担惊受怕这么多年。
然故人临终托付,他不能不为。
“老爷,妾身不悔嫁你为妻。”谢老夫人唯一感激她那个孪生妹妹的事,便是妹妹当年以死相逼要换亲,她才能嫁给这个真许她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夫君。
“若淳。”安国公温柔的唤着她闺名,拥她入怀:“为夫也庆幸能得你这位贤妻,让为夫无后顾之忧,辛苦抚育儿女,无怨无悔。”
在外偷听的玉芝什么都没听到,倒是吃了一嘴狗粮。
……
叶青琅送她母亲回居所休息,并点燃了一炉安神香。
玉芝回来时,恰巧遇上行色匆匆而来苻篱。
“云珠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