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无辜?”周氏甩开她的手,冷笑道:“青琅回门当日,难道不是你故意弄脏她儒裙,后头又带人闯进她更衣的房间,到处乱翻,意图栽赃她些什么?”
叶依依早就把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忘了。
“你不会以为你们的毒计没成功,便不算害人吧?”周氏被大房压制这么多年,受了凤姨娘那么多屈辱,今日总算能出口气了。
毕竟,当年叶依依也没少不敬她这个长辈,没少欺负她头生的闺女。
连她女儿出嫁当日,叶依依还要抢她女儿的首饰,摔碎了她给女儿准备的平安镯。
这件事,她到死都不会忘记。
叶依依泪流满面的后退着:“别说了,你别说了!”
“我当初只是一时糊涂,又不是我算计她,我只是遵从父母之命,我有什么错?”
“再说了,她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那样给我阿娘难堪,把我阿娘和一个下人丢在一张床上,难道这样的报复还不够吗?”
周氏看了一下四周,果然有几个路人驻足,气的她指着叶依依怒骂:“你姨娘不知羞耻,趁着青琅回门,大哥要在前院待客,她便与下人厮混一起,被大哥撞破奸情不知错不说,还想把脏水往青琅身上泼?”
叶依依一听周氏这么大声嚷嚷,她心里咯噔一下,忙要上前阻止周氏。
周氏却是一个巧妙走位躲开她这一抓,一手叉腰,气的脸色铁青继续骂:“亏青琅之前还帮你医治被安如意下毒的手,如今,你想攀上她以后能捞个好婚事的计策不成,就想给她扣屎盆子,你们一家子可真真是让人恶心!”
“住口!你住口!”叶依依跑过去要抓住周氏,她这分明是要毁了她,她怎么这么恶毒!
周氏边跑边骂:“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一个细作的女儿也想嫁进高门大户,怕不是女承母业,也打算进谁家当细作吧?”
“我告诉你,有我在一日,便不会让你拉着叶家满族去死,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周敏慧!”叶依依气的直呼周氏闺名。
周氏脚步一停,转身甩了她一耳光:“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我可是你婶母,你的长辈,你竟敢直呼我闺名?”
驻足停下来看热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对叶依依指指点点,摇头叹息。
“跟我回去,还嫌今日你们大房不够丢人现眼吗?”周氏一把拉走叶依依。
她不是在乎叶家的脸面,而是不想横生枝节,让她儿子不能顺利考入国子监。
反正骂也骂够了,围观人越来越多,她也不想泼妇骂街似的惹人笑话。
大家见没热闹可瞧了,也就都散了。
……
叶青琅坐车回了别院,见到了被关许久的拓拔世镜。
“你折磨我也没用,母蛊根不在我手中,我也不知是谁拿着那只蛊对崔宴下的蛊。”拓拔世镜阴鸷的眸子盯着她,再没有之前的得意嚣张。
“我已寻到擅长蛊术之人,你于我而言已是无用,我来送师叔您一程。”叶青琅平静的望着拓拔世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