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世镜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你钟情薛慈惠是不是?”叶青琅语气很急切:“你是来为她报仇的,你要让崔家所以有人为薛慈惠殉葬,包括崔宴。”
拓拔世镜笑出了眼泪,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叶青琅见他真是来为薛慈惠复仇的,她拿出一枚坠着明珠的同心结。
拓拔世镜一看到这枚同心结,情绪便无比激动:“你……你怎么会有……”
“这是我派人去鬼市找到的,当年被当成尸体卖给鬼市的薛慈惠,没有死,她被神医谷的前谷主带走了。”叶青琅将这枚同心结,放到了拓拔世镜手中。
“没……没死,惠儿……”拓拔世镜握不住这枚同心结,可他的掌心触碰到了那冰冷的明珠。
叶青琅的手包裹住他苍老的手,让他握紧那枚同心结,送到他面前。
拓拔世镜看着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同心结,他眼角挂着泪,人却在笑:“她……没死,我……我……是厉鸢!”
拓拔世镜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出了南诏的那个人名。
临死前的那个眼神是释然,是感谢。
他一生的执念、诲愧、都在知道薛慈惠未死后,全都放下了。
“师叔……”叶青琅这一刻的心情很复杂。
拓拔世镜年少时也曾悬壶济世,笑谈出让天下再无疾病的豪言壮志。
纵然此言被人笑天真,可他还是无所谓的去为这份仁心踏遍天下,赠医施药,解万民病痛之苦。
可后来,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被师门视作叛徒,疯疯癫癫,作恶多端,以至于这般不得好死。
唯一的初心不变,大概只有心里净土上住着的那个人,他爱她如初,却终究阴阳相隔。
“小姐……”玉芝担忧的扶起自家小姐。
“我没事,将他火化后,送回……”叶青琅也不知道师父如今人在何处?
更不知道他们的师门,在何处。
“罢了,将他火化后,送去新蔡吧。”
他一生都困于当年那段情爱中,薛慈惠到死都没对这枚同心结放手,把他的骨灰送去新蔡,当是他最好的归处。
“是。”苻篱领命,出去喊来看守的人,抬走了拓拔世镜的遗体。
“小姐,厉鸢是谁?”水剑不解问。
这人说的没头没尾的,她没听明白。
叶青琅看着眼前困了拓拔世镜这么久的铁笼子,眼神逐渐变得幽寒冰冷:“安南公主,厉鸢。”
……
昭王府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自一座院落中传出。
安如意难以置信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拼命的揉着脸,想找到易容术的痕迹。
“这不是我的脸,这到底是谁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