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皇帝被这女儿的泼辣吓到了。
长乐公主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立即整理好披帛,端庄威严道:“你与侍卫珠胎暗结的事,本宫手里可握着证据。”
“你污蔑本宫与华阳郡夫人不清不楚的事,要是拿不出证据来,别说本宫不会轻饶了你,就是我表哥崔宴,也定会要你好看。”
长乐公主的威胁,没有威胁到沐白凤,却威胁到沐天川了。
啪!
一耳光扇到还要发疯的沐白凤脸上,沐天川向长乐公主赔礼:“公主殿下见谅,小妹她有疯病,之所以一直瞒着,是因为……这毕竟是东陵王府的丑闻。”
“沐天川,你才是真疯了!”沐白凤伤心又愤怒的对她哥又捶又打。
沐天川怕她再说出什么疯话,竟是一刀手打晕了她。
沐白凤晕倒在她兄长怀中,太极殿中彻底安静下来。
“沐世子真是当机立断。”长乐公主冷嘲热讽沐天川一句,便对她父皇行礼告退了。
太子厉承玺见皇姐走了,便将目光移到大皇兄身上。
厉承昭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看见的模样。
这不是他表现的时机,他自然需得好好闭嘴。
皇帝脸色阴沉道:“沐郡主既有疯病,便不宜留在万寿殿。”
沐天川心怀希冀,莫不是要送他们出宫?
“从即日起,你们兄妹居于厉王宫,无召不得出门半步。”皇帝口中的厉王宫,其实就是开国君主曾住过的王府。
当时打下江山后,一时不知立谁为帝是好,厉氏与沐氏便各自居住在王府中。
等开国皇帝登基为帝后,曾经的厉王府,自然就改成了厉王宫。
厉王宫里供奉着开国帝后二人的神像,除了守宫道士,自然还有一队神武军守卫。
这个地方以前也软禁过不少身份特殊的人,沐天川对此略有耳闻。
无论如何,出宫后再联络人逃出长安,怎么也比在宫里方便。
“多谢陛下。”沐天川谢恩后,便打横抱着妹妹出了太极殿。
他们兄妹离开后,皇帝沉冷的眼神又看向太子与大皇子:“你们兄弟二人听了这么多,可有什么提议?”
厉承玺拱手上前道:“禀父皇,儿臣觉得华阳郡夫人遇刺之事有些蹊跷。”
厉承昭也拱手上前道:“儿臣与皇弟想的一样,若要行刺,为何不挑晚上,而是在人来人往的大白天,还是平康坊这种权贵云集之地,这不是太冒险了吗?”
厉承玺蹙眉看向这位大皇兄,道:“大皇兄,本宫说的蹊跷不是行刺时间不合适,而是这行刺来的太突然。”
厉承昭温和一笑:“刺客行刺,本身就是突然袭击,打被刺杀者一个猝不及防。”
厉承玺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厉承昭,反正他和皇姐一样,都觉得这行刺来的太蹊跷。
厉承昭继续道:“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华阳郡夫人到底是深闺妇人,鲜少出门,刺客要杀她,最好的埋伏点自然是在外头。”
“若是进安国公府刺杀,杀不了人不说,再像沐白凤派的刺客那样被抓住逼供,幕后之人岂不是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