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琉璃灯呢?”叶青琅严肃问。
谢戟天一见她这么严肃,他也收起了埋怨,道:“在我卧房暗格里,我可是打算回头给秀儿一个惊……”
“玉芝,立即去取回来。”叶青琅不等他说完,立即让玉芝去取回东西。
“干嘛,为什么又不给我了?”谢戟天不理解,他都准备好谢礼了。
“我再送你件更好的,那个有点瑕疵。”叶青琅打算把他忽悠过去。
谢戟天把锦盒放桌上,抱臂看着她:“表妹,你看我像三岁娃娃吗?”
“不像,三岁孩子长不了这么高。”叶青琅敷衍道。
“那你和我说实话,这……”谢戟天的嘴被捂住了,捂他的还是苻篱,这丫头是想造反吗?
苻篱就是捂一下,立即收回手,转身出去关上门。
叶青琅拉他到书案前,低声道:“有人在找这盏七彩琉璃灯,你要是把它送去张家,你就是害了张姐姐他们兄妹。”
谢戟天知道这东西珍贵,定然会被许多人觊觎。
可看表妹这严肃的模样,怕是找灯的人,不是善茬吧?
“曾有人送过我一副南珠珠帘,并一副樊绣亲手绣制的并蒂莲开的蛟绡纱帷幔,我都送给你,再加一对紫翡双跳脱,上面镶嵌着的两颗紫色猫眼石叫幽梦。”叶青琅一出手就是三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这些有价无市的东西,你那里来的?”谢戟天可不记得姑母的嫁妆单子有这些东西。
“东西再贵,贵得过那些权贵的性命吗?”叶青琅笑看自家这傻表哥,又忘记她是白神医了。
要不是她库房里的东西太多,叶宛如从林氏口中得知,他们也不敢如此冒险害她。
“行,我给你换。”谢戟天也不是真在意表妹要回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想知道为什么。
“这是又给我弄了什么好东西?”叶青琅打开盒子,上面的锦盒中,是两本孤本医术,其价值不是金钱可衡量。
绿。
“这只狼毫笔的锋毛,可是辽东那边的黄鼠狼尾毛所制,润滑而富有弹性,书画皆宜。”谢戟天怕自家表妹不识货,必须自己先夸一波。
“我知道这些都是好东西,表哥有心了。”叶青琅讲笔放回去。
从小到大,表哥对自身扣扣搜搜,对她这个表妹却一向大方。
要不是下聘和添妆都有其规矩,她肯定让表哥去她库房里尽管挑。
不过,这礼也不是送不出去,等以后嫂子进门,她带嫂子去库房里挑喜欢的也可。
“行吧,我先回去,不打扰你忙了。”谢戟天礼送到了,也能回去歇歇了。
这半日跑的他腿都细了,嘴皮差点没磨破。
“苻篱,去库房把那三样东西拿给表哥,让他自己带回去。”叶青琅也不来客套那一套,直接让谢戟天自己拿走。
“是。”苻篱领命,带着要走的谢戟天拐去小姐的小库房。
送走谢戟天,叶青琅立即走出书房,向前院走去。
……
前院,常念又在和玉鸣鸾斗嘴。
起因是常念抱着蛊虫罐子躺在游廊藤椅上纳凉,玉鸣鸾的蛊虫溜出来一只,爬到了常念身上。
“不和你吵了,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毒妇。”常念见叶青琅来了,立即收起要动手的架势。
叶青琅走过去,淡笑道:“二位好雅兴。”
“你找我们有事?”玉鸣鸾还是那么直接。
叶青琅目光自常念身上掠过,看向玉鸣鸾笑问:“不知前辈可认识一个叫厉承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