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叶青琅第一次被一件事震惊到哑口无言。
厉承夜,让他继母假死,然后把人困在了娇女阁?
羿江看了看屋里这群未出阁的姑娘家,犹豫片刻,还是低头红着耳根子回禀:“这位王太妃身上有男女欢爱的痕迹,身上也有娼妓烙印,应是一直有接客。”
屋内一片寂静……
羿江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她的舌头和牙齿都有没了,四肢也被人折断,人一直被锁在床榻上,怕是想寻死都不能。”
“她的神智可还清醒?”叶青琅淡淡问。
羿江回道:“人是清醒的,见到我们时,还用眼神向我们求救。”
“人如今在何处?”叶青琅想见一见这位王太妃,问清楚一些她所猜测的事。
“被金吾卫的人带入宫中了。”羿江当时是想救这位王太妃的。
可在他们刚了解清楚这名王太妃的身份后,金吾卫的人就冲了进来。
没办法,他们只能先撤。
要是被人发现他们的身份,他们在娇女阁救了张小姐的事,怕就要瞒不住了。
“金吾卫,如今听命于崔宴。”叶青琅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望着外面洒落一院的夕阳,她的心也如落日一般在渐渐沉下去。
“小姐,沐白凤也不见了。”水剑小心翼翼道。
“崔宴不会放过她,否则也不会……”叶青琅没有把玉芝的名字说出口。
从今以后,玉芝的名字,就要慢慢的被人遗忘,再不要被提起才好。
“郡公爷对崔文见死不救,会不会是怕崔文发现……”云珠的话也未说完。
“应该是。”叶青琅记得外祖父说过,崔文见过东陵王妃。
自玉芝成为她身边一等丫鬟起,时常跟在她身边,崔文见过玉芝很多次。
就算一时想不起来,时间久了,他定会想起玉芝与东陵王妃有些相似。
羿江已经退下去了。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主仆四人。
水剑鬼鬼祟祟的走到自家小姐身边,将一支簪子递给自家小姐,低声道:“是王太妃让我从她头上拔下来的。
叶青琅接过这支簪子,垫了垫重量,递给了苻篱:“捏开它。”
苻篱接过簪子,捏开状若花瓶的簪头,指腹上沾了点东西。
等苻篱取出里面的东西,蜡丸已经被捏破了。
水剑忙去关门。
叶青琅剥开蜡丸,里面被团起来的东西,竟只有黄豆大小。
轻柔的一点点展开这东西,竟又是一块薄如蝉翼的藏宝图。
这个上面终于有了一个字,不,是半个字。
“???”云珠指尖触碰这个字,眸中是疑惑不解:“是归依的意思吗?”
“不是??,是??,殷的一半。”叶青琅抚摸上这半个字,这张藏宝图是属于殷氏的。
可殷氏的藏宝图,为何会被薛氏珍藏?
殷氏家族的人,是否与当年薛氏灭族一事有关?
“还缺了很多,为什么要把藏宝图撕这么碎呢?”水剑不理解。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青琅拿出身上的另外两块藏宝图,与桌子上的两块拼在了一起。
可就像水剑说的,她到手的藏宝图碎片,不过三分之一。
当年,至少有九个人,在抢夺这张藏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