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昭被这一巴掌扇的冷静了下来,低头道:“儿臣明白了,儿臣会好好为安宣送嫁。”
叶贵妃握住他握紧拳头的事,又心疼的落泪:“昭儿,她不是一个心地恶毒的人,这其中纵有算计,也不会有碍你妹妹的幸福。”
“送你妹妹走,只是怕她为人所骗,会坏事。”
“南宫玠……”厉承昭欲言又止,到底没敢问出那句,他是不是根本不喜欢安宣?
“他喜欢安宣,安宣心思简单,他觉得这样的安宣很好。”叶贵妃是一个爱孩子的母亲。
否则,昨夜她也不能那样压抑自己心里的痛,她早就不顾一切留住白观了。
可她记得她还有两个孩子,他们才是她的命。
欠白观的,她永远都还不清了。
只愿来世,白观能遇上一个能与他好好过日子的妻子,再不要遇见她这个薄情女子。
“娘娘,皇上驾到!”
门外传来意欢急匆匆的脚步声,以及她由远而近的通报。
厉承夜立即起身站到一旁,将被打的微红的脸颊藏在阴暗中。
叶贵妃让意欢扶她起身……
“你躺着,不必起身。”皇帝迈步进来,忙走到床边坐下,扶她靠在身后软被上。
“陛下,臣妾这样子……吓到您了。”叶贵妃的确是病了。
昨夜白观离开后,她一人站在窗前吹了一夜的风。
等意欢发现时,她已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怎么病成这样?”皇帝心疼的握着她冰冷的手,心疼道:“你这身子,到底是生安宣时伤着了。”
厉承昭眼角余光瞥见门口有一道人影闪过,人就躲在门旁,露出一片裙角,不用猜也知道又是安宣。
这丫头打小就敏感,老觉得母妃不够疼她,嫌弃她愚蠢,因此与母妃之间总有层隔阂。
如今她要远嫁邯郸,还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再回长安。
临行前,厉承昭不想她与母妃之间再有隔阂。
于是他便说道:“母妃当年生安宣虽是九死一生,可好在是母女平安,这些年来在母妃不辞辛苦照料下,安宣的身体也渐渐壮的像小牛一样,母妃也终于是能放心了。”
“安宣的身子是养好了,可你母妃那些年的操心,到底是亏损自己的身子。”皇帝女儿也有不少,安宣不算是最得宠的。
于他而言,自然还是眼前的叶贵妃比较重要。
“当娘的不都是这样吗?为了儿女,自己吃再多苦,也是一句不说,只期盼着儿女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厉承昭说话时,眼角余光依然会瞥一下门口。
“你能体会你母妃的辛苦,你母妃便不算白为你们操劳这么多。”皇帝这话听着倒是有些酸了。
叶贵妃哭笑不得道:“陛下,孩子的醋您也吃,还有没有个父皇的样子了?”
“朕是他们的父皇,却更是你的夫君,吃点醋又怎么样?”皇帝被这一家子温馨的氛围感染,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安宣,是不是你?”厉承昭忽然走过去,将人一把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