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对叶青琅有关心,更多的却是愧疚。
厉承夜不想与她起争执,他只要再等几日,太后入葬后,安如意便可入宫。
到时候,皇帝便是他手中的傀儡,定然可为他除去崔宴与叶青琅二人。
……
一行人回到安国公府,崔宴便抱着叶青琅下了马车。
谢玄英与谢戟天跟在他身后,只见他轻车熟路的到了一座陌生的院落。
“你怎么知道表妹当下住在这里?”谢戟天跟着迈步进门,眉头紧皱。
这厮,定然一直在监视着表妹的一举一动。
只是不知道,府中谁是他的眼线?
这座院子叫海棠苑,里面种着不少秋海棠盆栽,整个院子都十分幽静雅致。
砰!
房门被崔宴反脚关上,对要进来的谢玄英与谢戟天道:“你们不想她有事,就不要进来。”
谢玄英虽是心急如焚,十分担忧女儿,可她还是拉住了谢戟天。
房间里,崔宴将人放在床上,双指搭在她脉搏上。
她的脉博跳动剧烈,浑身发烫,哪怕昏迷中,也痛苦的眉头紧皱。
望着她如此痛苦的模样,他拔出了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自己的腹部,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冷声道:“去取镇压蛊虫的解药,否则,就让她给我收尸吧。”
匕首拔出,鲜血染湿了他玄色的锦袍。
暗中盯着崔宴二人,一见这样拿命要挟他们,他们也不敢耽搁,立即有一人悄无声息离开去取药。
崔宴染血的手,摘掉了他脖颈上戴的玉坠子,重新戴回她脖子上。
“以后,莫要将此等保命之物,轻易给人了。”
两枚玉坠子相贴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幅奇怪的图文。
崔宴将两枚玉坠拼在一起,果然看到几个楼兰文字。
可这坠子应该是有六枚,这只是部分,根本瞧不出什么雕刻的是什么。
叶青琅的玉坠子,和长乐公主送给她的玉坠子,竟是出自同一个工匠之手?
这是什么东西,是钥匙吗?
可如果这是钥匙,用来开启的又是什么?
“听说大小姐蛊虫发作了?”常念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血腥气,有人受伤了?”玉鸣鸾的声音依然冷冰冰的,却带上了点疑惑。
“别让任何人进来!”崔宴虚弱的声音,压抑的传出去。
“受伤的是你?”玉鸣鸾的声音里有些诧异。
“崔宴,你在做什么?”谢玄英说着,就要冲进去,却被易心拦住。
易心恭敬道:“谢二将军请放心,我家爷绝对不会伤夫人分毫。”
“什么夫人?他不是狠心的与青琅和离了吗?如今又让你称青琅为夫人,是什么意思?”谢戟天提起崔宴就是一肚子火。
当时他怎么再他面前起誓,说要是他若有负青琅,便被千刀万剐,剁成肉泥,挫骨扬灰。
如今,他言而无信,负心薄幸,都要迎娶新人了,却还在这里钓着青琅,简直就是个混蛋!
易心沉默,听着谢戟天骂自家爷。
“别骂了,他们体内的蛊都苏醒了,要出事了。”常念拿着手里的小瓷罐,神情变得极为严肃抬脚就踹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