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
南宫寒在乎南宫玠这弟弟是真在乎,和他在乎表妹这个妹妹是一样的。
所以,南宫寒一定会带着诚意来向表妹赔礼道歉。
“南宫寒在乎南宫玠,远比你在乎我这个表妹更重。”叶青琅看着他说:“因为,你还有其他的亲人、爱人,你在乎的人很多,顾虑也多。”
“可南宫寒只有南宫玠这一个至亲至爱的亲弟弟,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重要过南宫玠,包括他自己。”
“他这么在乎南宫玠,为何还让南宫玠来长安,他不知道长安的局势很诡谲吗?”谢戟天不否认表妹的话。
他的确在乎的人很多,顾虑也多。
他比不过南宫寒对南宫玠那样的在乎,连崔宴也比他能豁的出去。
“他知道自己护不了南宫玠一辈子,她要临死之前,为南宫玠找到一把大伞,一把能庇护南宫玠余生安乐的大伞。”叶青琅也是刚接到无双送来的消息。
南宫寒身中奇毒,苦熬十二载,如今的他已是强弩之末。
等他一死,南宫府绝对不会落到南宫玠手中。
因为,南宫玠守不住这份家业,他也不忍心让他的弟弟变成一个满腹算计的商人。
所以,他让南宫玠来长安,他拿出一半的家产向皇帝换一门亲事,皇帝选定的公主便是安宣。
安宣不聪明,她上头还有一个哥哥,皇帝没有立厉承昭为储的想法,便不可能让厉承昭得到任何助力。
南宫府再有钱,也不过一介商人。
在这个门阀士族高高在上的时代,寒门子弟都上不了桌,更不要说商贾之家了。
所以,无论她差不插手这件事,二人的婚事都已是板上钉钉。
她的插手,只是不让这两个都不错的年轻人成为怨偶罢了。
谢戟天了解南宫寒的良苦用心,可他还是不会同情一个要杀他表妹的家伙。
“云珠,备肩與,我去为外祖父治伤。”叶青琅又抓了几颗蜜饯塞嘴里,太苦了。。
苻篱忙取了斗篷给她披上。
谢戟天扶着虚弱的她道:“祖父的伤势真的不重,不过是人前做做样子罢了。”
“做样子也要做全套。”叶青琅这一次,必须要给这个都一把年纪了还如此胡闹的西楚王,一个教训。
省得以后他总这么恶心人,再真把外祖父伤狠了。
谢戟天也觉得表妹说的对,便帮着苻篱扶她出了门。
在东厢房养伤的崔宴听着易水添油加醋的禀报,不过是冷声道:“你连南宫玠是谁的人都不清楚,果然是办事不如易风。”
易水见他没激将动自家爷,便又换个主意道:“爷,谢公子想为夫人另则夫婿之心,可不是假的。”
“谢戟天做不了她的主。”崔宴如今担心的不是叶青琅会不会真随着谢戟天一起去胡闹,而是南宫寒的背后是谁。
一早出去的易心回来禀道:“爷,长乐公主今夜要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