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
玄机想要多说两句，就被流华捏着下巴往喉咙里塞了颗什么，甚至不等他回过神就被迫咽了下去。
“我相信道长明白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颗秘药就暂请道长吃下，待事成后，解药与两万两，我定悉数奉上。”
秘药？
难道是宫中喂养死士的那种不吃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而死的药！
玄机这下是真的一丝玩花招的心思都没了，瘫软在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哪里是什么仙子，分明是恶鬼！
慕岁宁看他这副怂样，示意流华把地上晕倒的人拖走，这才满意的慢悠悠提着琉璃灯离开。
小巷狭长黑暗，身后还有玄机试图把药丸吐出来的干呕声，慕岁宁将同款‘秘药’放嘴里，咬了咬，酸甜可口，简术做的山楂丸真是不错。
慕岁宁准备再吃一颗，一道声音自前方黑暗里传来，“山楂丸吃多了伤胃，嫂嫂吃一颗就够了。”
慕岁宁动作微停，提灯看去，俊朗的公子袖手站在巷子口，脚边还躺着两个哼哼唧唧的宵小，见她抬头，侧身朝她看来，凤眼如星。
“嫂嫂不是要与我说白姨娘的事么？”
祁云宴见她不动，笑问。
慕岁宁压下心头莫名的复杂和烦躁，将山楂丸收起来，“天色已晚，明日再说吧。”
她的马车就停在巷子外，流华应该已经在暗处跟着了。
慕岁宁提灯往前，一步，再一步，很快就能越过祁云宴……
“可我现在就想听。”
祁云宴转过身来，恰好堵住她的去路。
慕岁宁抬头看他，黑暗里只能模糊看到他的五官，却明显能看到他眼底仿佛将人吞噬的深邃。
何必呢？
慕岁宁想，明明他已经有了那么美丽的红颜，又何必来与她故作暧昧，好没意思。
“我怀疑，你并非白姨娘亲生。”
不论是样貌、还是白姨娘对待他和祁天逸时的反常，再加上当年接生产婆的暴毙，更加印证了她的想法。
慕岁宁说罢，不等祁云宴开口，便直接了当问，“祁云宴，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
“公子，白杏死了！”
秦一出现在黑暗里。
但他才来，就发现身上陡然出现一股杀意，让他背脊一寒。
他又哪里做错了？
不是公子让他将白杏放出去做诱饵，一旦有人来灭口便即刻来报的吗？
“白杏？”
慕岁宁看向祁云宴，再想到不久前的落水，虽然因为水下那个吻，她尽量避免再提及此事、全权交由祁云宴去查，却不代表她从未复盘过。
“所以春娘是白杏带入府的，那莫穗穗可知情，杀了白杏的又是谁，是指使春娘入府来杀我的人，是吗？”
“嫂嫂聪慧。”一下就想通了。
慕岁宁眸色微沉，“所以，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