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县里没别的竞争者,才勉强让这店子都能赚到钱。
“倒不是没有,是没人敢开吧。”
钱叔四下转了转,打了个呵欠:“孙华你去看一下,他怎么烧壶水这么久没出来。”
孙华过去一瞧,丫正在下面条给他们吃呢。
“你放心,我擀的面条绝对劲道!”
做的东西倒是干干净净的,还知道套个衣裳不把外边穿的衣服露出来。
孙华就拎着张椅子坐在窗边,时不时往后院看两眼。
不怪他不信任聂盛,就算信任他也要看着车。
幸好聂盛这次没搞事,还非常感激沈茂实帮他打扫了卫生,高兴地给他们一人打了个鸡蛋。
“还是茂哥厉害,你这一收拾,感觉那立刻就不一样了。”
已经很晚了,钱叔不饿,就没吃东西,等他们吃完抬抬下巴:“外边桌上铺了东西,你们先睡吧,我去车上眯一会。”
半夜里,孙华摸到了车上来:“叔,吃点东西吧,我出去弄的。”
一掏出来,俩油饼。
钱叔早饿了,接过来几口啃没了,总算是舒服了点:“说了让你看着点,你怎么出去了。”
“没事,聂盛那呼噜震天的,我就在隔壁不远,听着呢。”
反正这声音这么大,他也睡不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叫醒沈茂实,绕了点路,回南坪。
聂盛送他们到路口,跑出去老远还看到他在挥手。
“这小犊子,总算是学好了。”
想起他爸,钱叔叹了口气:“他爸这回总算是安心了。”
一晚上没接到电话,陆怀安也没睡好。
幸好县里到南坪挺近,大清早他们就到了。
见了人,陆怀安总算松了口气:“怎么回事,不是说晚上回来?路上出什么事了?”
把事情一说,陆怀安也神情凝重:“他们,这胆子也忒肥了。”
外头现在什么光景不知道?
这是几条命啊。
钱叔摇摇头,也不能理解:“你说,会不会是淮扬想搞我们?”
不然怎么一送货就被盯上了。
“不会。”陆怀安知道,淮扬现在的目标重点是在余唐。
没把余唐吃干抹净前,淮扬不会再招惹诺亚。
毕竟他们体量大,但也不具备同时跟两家制衣厂干起来的实力。
“那……这事我看不懂。”
钱叔想破脑袋,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连陆怀安都想不出原因:“先看看吧,我回市里一趟,看看淮扬怎么个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淮扬那四个人,一直没见回来。
打听到消息,陆怀安还特地给钱叔打了电话再确认一次:“你是给了一千块吧?”
钱叔也挺懵的:“是啊,一千块呢!”
这都下午了,他们就算昨天没动身,今天早上出发现在也该到了啊。
淮扬这边也在各种想办法找人,客户这边也在催,他们钱打了,但没收到货呐。
“何厂长,我这边说好了今天上新货的,你知道的,马上都过年了,我钱都打给你了的!”
“是是,真是对不住,我这边也正在联系,估计是路上出了点岔子,您放心,一定会解决的,稍安勿躁啊。”
另一边就有人打给邓部长了:“你这什么情况!嗯?第一次合作你就搞我是吧?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做不出来你他妈能不能别找我下订单?”
邓部长给人说好话,火急火燎地到处找。
到傍晚的时候,总算接到了电话。
“什么!?车坏半路了?”邓部长一蹦三尺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喷了个狗血淋头,才道:“赶紧修好啊!”
那边小心地赔着笑,说修车要钱,人家说要一千五,已经让一个兄弟回去了,过来拿钱。
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邓部长准备了一千块钱。
等人来了,他把钱递过去:“先拿一千去修,赶紧把货送到知道吧!不要再出岔子了,这边客户都催死我了!”
“诶,好好好。”
听到消息,陆怀安立刻觉得不对:“你们不是给了一千?不是货被劫了?怎么又变成车坏了?”
钱叔也一脸懵:“不知道啊,这嘛情况?”
陆怀安想了想,果断地道:“你赶紧的,去淮扬,找邓部长要钱。”
“啊?”
“赶紧的!”陆怀安想了想,又起身:“现在就去!我跟你一起去!”
到了淮扬,把事儿一说,邓部长还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
“邓部长你这话说得就没意思了。”陆怀安皱着眉头,很不悦地道:“出门在外,难免遇到难事,钱叔看在都是一个市里的人的份上才借的钱,你咋翻脸不认人呢?”
借了就借了吧,何厂长听得意兴阑珊,满心都是衣裳顾不上这些:“行吧,多谢了,老邓,你去趟财务。”
陆怀安诶了这声,赞许道:“这就对了嘛,货被劫了不要紧,人安安全全地回来了就行。”
“……嗯,是……慢着。”何厂长骤然抬眸,疑惑地看着他:“你们诺亚货被劫了?”
邓部长也很震惊,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一脸同情:“我们是车坏半路了,已经够倒霉的了,你们咋还遇上劫道的了呢?”
钱叔啊了一声,疑惑地道:“不是你们的货被劫了吗?我们没事啊,我们自己有车。”
这一下,何厂长和邓部长同时蹦了起来,厉声喝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