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明志如今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需要姜小桃这么努力了。
而且有眼睛的都看得到,他未来肯定能爬得更高。
一开始,萧明志也不过是希望,姜小桃能稍微有点自己的事业,能跟他同僚的夫人碰了面能聊上两句就行。
没想到……
“她说她找了位老师,已经学了半年的画画了,以后也一直搞设计。”
姜小桃其实对于衣裳有很多想法,可惜只会想,表达不出来。
这个陆怀安觉得没啥必要,但人家的事他不会多嘴。
“哦,那可以啊。”陆怀安这些细节都随她:“正好,之前许经业跟南坪合作的时候,萧明志就跟他有过往来的,要是方便的话,可以让她做个代表出席一下。”
这一点沈如芸倒是没考虑过,她点了点头:“行,我回头跟她说一下,让她提前做一下准备。”
反正也没什么人敢难为她,露个面就已经很不错了。
陆怀安嗯了一声,他也是这个意思:“反正让她跟萧明志商量一下就成。”
说完正事,沈如芸把画纸一阖,利索地放进箱子里起了身:“我去洗澡了。”
南坪别的都好,就是天气很糟糕。
北丰哪怕再怎么热,身上至少是清爽的。
但南坪……她哪怕是一直吹着风扇,都感觉浑身粘乎乎的。
“嗯,你去吧。”陆怀安着手把资料整理一下,回头要带过去的。
俩人洗完澡,沈如芸头发还没干。
她拿了个毛巾,对着风扇一个劲的吹。
“别一直对着头,小心头疼你。”
“没事啦,就这一回,嘿。”沈如芸胡噜了几下,扭头看他:“你觉着,乐诚这婚,能结成么?”
苗招娣的心理,她其实挺理解的,但是站在亲友的角度,她也觉得这婚不结的话,太悬乎了。
瞥了她一眼,陆怀安唇角微勾:“怎么,你要拔刀相助了?”
这活她也不是没干过。
想当年,她都病歪歪躺床上了,村里跟她玩的好的媳妇子,搁家里头挨了毒打,过来寻她哭。
她直接唆使人家偷偷跑回娘家去,还教她喊上几个兄弟姐妹,把喝了酒的男人打了顿狠的。
一次给收拾清净了,后头再没敢动他媳妇一根手指头。
沈如芸愣了愣,嗔道:“什么呀,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才做不来棒打鸳鸯的事呢!”
“鸳鸯?什么是鸳鸯?”陆怀安一脸茫然。
“……”沈如芸都懵了,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怀安一把拉起她,搂进怀里:“这样,才叫鸳鸯吧?隔的那老远,叫什么鸳鸯……”
小别胜新婚的妙处,大约就体现在这里了。
哪怕孩子都满地跑了,俩人还是甜甜蜜蜜的。
这一夜,自是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以至于第二天沈如芸起来,都感觉容光焕发。
难得回来一趟,反正是下午的车,沈如芸逮着空隙,上午去了一趟店里。
陆怀安刚好有点时间,开车送她去的。
虽然沈如芸很少来店里,但这些衣裳有什么变动,她还是都清楚的。
毕竟大部分都出自她的手笔嘛,有些裙子摆得不如意,她也顺手调整了一下。
姜小桃没想到她会来,还挺高兴的。
见她们聊得起劲,陆怀安看了看时间,还挺早的,顺道去了一趟鞋厂。
看到他来,钱叔很意外:“不是说你要去趟定州?”
“嗯,下午的车。”陆怀安也只是想寻个地方避避日头,锁了车:“去车间转转?”
车间里着实没什么好转的。
新招的车间主任倒是有点意思,听说是个知识分子来的,跟夏桃很处得来。
钱叔嗯了一声,笑了笑:“瞧着吧,好日子快近了。”
倒不是别的,实在是这男孩子追的紧。
天天做事不带遮掩的,挺招眼,不少人都起哄,觉得他俩挺配。
“配?”陆怀安眯了眯眼睛,哂笑一声:“算了。只要不影响生产,爱咋咋的。”
不管夏桃原先说的会不会结婚,左右他也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