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缺钱,又要开新公司,又要干别的事……能省就省点不。”
“这房子看上去就很贵吧……”
赵芬指挥着沈茂实,把东西都搬进来:“就放次卧,主卧我回头给打扫一下,不管安哥他们来不来住,还是得给他们归置好。”
听了沈爸沈妈的话,赵芬无奈地摇摇头:“爸,妈,你们就别心疼了,如果不买房子,我们一大家子住哪啊?”
住宾馆?
想起陆怀安这几天住的宾馆,赵芬挑了挑眉:“住一天要二十块钱哦!”
二十!
我的个乖乖!
沈爸沈妈脖子一缩,再不吭声了。
想想自己这几天住的宾馆,真是心疼得在滴血。
早知道,还不如住桥洞去呢!那么多钱!
见唬住了他们,赵芬也忍不住笑了,又哄又劝的,总算说服了他们。
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陆怀安带着龚皓又踏上了返回南坪的行程。
许经业送他们去的车站,问他什么时候会再来:“不做点别的?光搞运输有些可惜了吧?”
“暂时没有想好。”陆怀安并不着急,想了想又笑了:“如果是我个人的话,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办厂。”
办厂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但也很难。”
做着金融方面的生意,许经业很是感慨:“没做这行之前,我真没觉着,钱这么好赚。”
左边存,右边借。
他只是中间倒个手,就满手油水。
关键是,他这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全都是他自己经营所得。
陆怀安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些钱,我估计是赚不来的。”
性格使然吧,他更适合脚踏实地的实业。
他喜欢这种扎扎实实,做一份事情,得一份回报的感觉。
既然他坚持,许经业也没再劝他:“行吧……人各有志。”
走了两步,陆怀安又顿住:“许哥,我估摸着,你这个生意,怕是又快要出手了。”
之前肯给许经业颁发经营证书,那是因为当时有资金缺口。
为了定州的发展,领导们不得已而为之。
可现在,定州发展趋势良好,银行更是因为许经业的存在而非常警惕。
“哪怕是跟北丰比,定州的这些银行,也是不差什么的。”
这个问题,许经业也想过。
他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叹了口气:“我其实当时也知道,自己是座木板桥。”
定州需要他,大家需要他,他就会被搭起来。
现在,马上大家都要过完河了,就是时候拆桥了。
许经业是身在旋涡之中,才格外清明。
而陆怀安,明明在南坪里,眼光却能如此精准,真让许经业惊叹不已:“你早该出来了,死守在南坪,真是糟蹋了你这聪明的脑袋。”
陆怀安哈哈一笑,摆摆手走了。
他们前脚刚回南坪,后边就有人找上了门。
是张德辉请他们去开会。
“另外,领导对新安快运的发展,也提出了一些建议……”这人态度一扫从前的倨傲,很是谦和:“所以,最好是把沈经理也一起叫上。”
呵,陆怀安喝了口茶,笑了。
看来,是终于发现,沈茂实不见了。
龚皓仔细一琢磨,便明白过来:“估计是查到了经营执照……”
这玩意,瞒是瞒不住的。
“我也没想过要瞒。”陆怀安很是坦荡,摇摇头:“他回不来,我派他去外地做事了。”
本以为,这样说了之后,陆怀安会立刻收敛,哪怕不将博海快运关闭,也总会看在萧明志的面子上,暂且把沈茂实给叫回来。
没成想,他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了。
以至于这人都有些怔住,不知道怎么接话:“这个,那……”
觑着他们神色,他有些迟疑:“那这个会议……您……”
“参加啊。”陆怀安笑了,拈起这会议流程扫了一眼:“哟,来的人还不少,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才香。
他不急,他真的一点都不急。
下属得了信,回去就这么汇报的。
张德辉皱了皱眉,有些狐疑:“他真这么说的?”
不应该啊!
他跟陆怀安,关系没僵到这个份上吧?
再怎么着,平时陆怀安也是挺给他面子的。
而且,上回他也没说什么啊。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张德辉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儿。
虽然向来跟郭鸣很少联系,这一回,他还是决定问问他。
“……也是想着,你跟他关系好,看能不能探一探口风。”
毕竟明天就是开会,陆怀安这边还是得提前通好气,免得丢了大人。
郭鸣这阵子忙晕了头,真是头一回听到这个事,无语极了:“我真是不明白了啊,你干啥就非得去惹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