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缘一怔,随即老脸一变:”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施落道:“本宫说了,就是不理解,想问问大师。”
慧缘怒道:“公主不信老衲无可厚非,可没必要这样。”
施落却笑道:“本宫虽然学识不多,但是平日里就爱看些书,本宫倒是听说,恶意的谎言污蔑诽谤他人的,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会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
施落的声音很清脆,字字句句传入慧缘的耳朵,慧缘脸色大变,其他几个和尚的脸色也不好看。
“公主这是何意?”广乐王生怕慧缘说出什么来,他真是没想到这个公主这么厉害,倒是小看了她。
施落看了广乐王一眼:“王爷何必动怒,本宫只是请教大师问题,大师得道高僧,难不成还害怕了不成?”
“胡言乱语,大师为何会怕?”广乐王说。
施落道:“谁诽谤他人,说谎谗言,就该下地狱,没有的自然不用怕。”
“堂堂公主居然相信这些怪力乱神!”广乐王也怒了,他何时被一个小辈这样挤兑过。
施落不吭声,安安静静的坐下来。
广乐王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广乐王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不该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话,可是他请来的和尚明明白白的说卫琮曦是妖孽,就连他的女儿乐善也在说王妃的葬礼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广乐王看了施落一眼,痛恨的同时,又不由的佩服,果然是萧家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就这么几句话,就将他的处境弄的如此尴尬。
施落看着杯中的茶叶,太子却看了她一眼,他对这个妹妹真是又认识了一把,也明白了她的软肋在哪里,为了一个男人做到如此,真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乐善换好了衣服,出来却不见了样儿,她本来还想找找,但是赵大夫人已经来催了。
乐善不悦,可是眼下也不适合说什么。
“大伯母,这次真是麻烦你了!”乐善客气的说。
赵大夫人冷哼一声:“知道就好,你们王府的事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参与。”
乐善看了她一眼,嘲讽道:”若是没有我父亲,赵家算是个什么东西?大伯母能像现在呼风唤雨?”
赵大夫人也不甘示弱,从开始就憋着一口气,如今正好释放出来。
“你搞清楚,我赵家之所以在京都有一席之地,和你们嫡系袭爵不同,我儿子靠的是军功,是他自己挣出来的,可不像郡主,在皇家面前讨巧卖好就能得来。”
赵大夫人翻了个白眼,不过一个异姓王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他们赵家又没沾光,光出力了。
还有这个乐善,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这也就是闫雪死的早,不然广乐王就是宠妾灭妻,是要被御史弹劾的,已故的王妃怎么死的,大家多少都知道一点,还以为自己捂的多好呢。
赵大夫人越想越生气,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和这对父女有了牵扯。
乐善虽然痛恨赵大夫人,可她知道现在不是和赵大夫人吵架的时候,于是道:“大伯母,你是长辈,我不跟你吵。”
“我呸。”
赵大夫人不想和她计较,但是乐善这种高姿态睥睨众生的脸,让她看的恶心:“你们广乐王府的地砖都透着一股子肮脏,我多站一会都隔应,你不跟我吵,当我多愿意跟你浪费唾沫星子?”
赵大夫人又道:“一会儿你最好安分点,别得罪了皇家,连累我们。”
乐善气的脸都白了,长舒了几口气才将那团火压了下去。
等她翻了身,定要叫赵大夫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