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玥杀死蒋仪,连带着他的家人一同杀死。
这样的举动,让不明情况的军术士非常愤怒,一时间有些群情汹涌。
正与云东烨交缠的黄元大将,见到这样的惨剧,神色也一下子沉了下去。
不过他心中清楚,再打没有意义,只会徒增伤亡。
而且看云东烨带来的军队,始终没有开火,应该是不想事情闹大。
于是,黄元大将挥了挥手,示意这方的军术士停下。
他目光望向前方,冷声道:“云东烨,这事我会上报军法庭,你们就等着遭受惩戒吧!”
“不必等。”云上玥抱着手臂,走上前,泰然自若道:“黄元大将,现在你就可以上报给军法庭,让该来的人都来,我在这等着。”
“今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审理此次事件,将一切梳理清楚,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相,看看谁对谁错。免得之后有些人说我仗势欺人、嗜杀成性。”
“嗯?”黄元大将皱起眉头,难道真有内幕?
他目光扫了一圈,发现周遭的军术士都在看着他,看来也是想弄清楚情况。
毕竟这种被强权与力量压迫的感觉可不好受,心中难免憋着一口恶气。
如果不释放出来,不趁着现在这个时间弄清楚原因,这些军术士怕是会对这个国度失去信仰与热爱。
若是任由这种情绪扩散开来,那造成的影响将是不可估量。
“云上玥这个举动……似乎是想消除这个影响?”
黄元大将心中一动,现在由自己上报军法庭,进行公开调查审理,那结果自然是最具备公信力的。
如果事实真的对云上玥有利,那就能化解这些军术士心中的恶气。
而对方这么自信,想来也是有所依仗。
毕竟做下这种恶性事件,若没有一个足够的理由,那云氏声望,将会遭受到重大的打击,一个弄不好,甚至会引起军方敌视。
而身为云氏的继承人,就算再怎么疯狂,也不可能做对家族不利的事情吧?
“难道蒋仪真的在进行某种禁忌研究?”
思索片刻,黄元大将点了点头:“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如此恶劣的事情。”
说着,他打开通讯器,将光幕投影在半空中,以显示自己的公正。
随后联系军法庭的大军法官。
不多时,通讯接通。
一张严肃、带着威严的国字脸,便是出现在屏幕上,正是大军法官。
透过屏幕,那边的大军法官第一眼,就看见无数军术士举枪对峙,气氛剑拔弩张,随时会打起来的样子,不由眉头一凝。
他肃声喝道:“黄元大将?这是怎么回事?军方内战?”
“大军法官,事情是这样的。今日,云氏大小姐率领三个军术士团,突袭星火研究所,当众斩杀蒋首长,还有她的家人,罪恶昭彰。”
黄元大将简略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可她并不认罪,反而让我上报军法庭,当众审理整个事件的缘由始末。所以我想请你过来进行公开审理。”
“我明白了。”大军法官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这是他的责任,没有拒绝的理由:“十分钟赶到。”
他并没有挂了通讯,而是全程让自己的身形出现在光幕中,让所有军术士能够看见。
事关重大,他必须确保自己公正无私。
毕竟挂断通讯后,周遭的军术士难免怀疑他和云氏联系,准备颠倒黑白。
他是没这个想法,但这事与云氏有关,若是对方找来,以对方的权势,他拒绝难免会得罪对方。
所以,直接用直播吓退他们最好。
能走到这个位置,哪个不是人精?
于是,大军法官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招来军法庭内所有执法者,出发前往星火研究所。
不多时,军法庭的审判团便降临星火研究所。
没有过多寒暄,简单布置了一下,直接当众开庭。
大军法官肃声开口道:“黄元大将,你先说说你知道的信息。”
“嗯。”黄元大将站了出来:“数天前,我接到一条调令,星火研究所准备收容一个s级危险源,让我去镇守。”
“昨夜,s级危险源暴动,让无数军术士死伤惨重,我只能出手将其擒下。”
“今日中午,云上玥调动军团袭击,以蒋首长的家人威胁。蒋首长只能被迫交出危险源。”
“之后,云上玥竟然毫无人性地将蒋首长,还有她的家人全部杀死。此等恶行,必须严惩。”
大军法官看向云上玥:“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云上玥淡淡道:“棺墓袭击榕城,地狱意志失去踪迹,蒋仪被薪都任命为调查组长,前往榕城调查。”
“她从血色研究所的周所长那里获得一条信息,地狱意志被封印在一个具备特殊天赋的少年体内,也就是黄元大将所说的危险源。”
“据我所知,这个少年就是不久前击杀棺墓死主的猩红术士,他的力量是从地狱意志那里取得。”
“蒋仪贪图这份力量,于是修改调查报告,将拯救榕城的英雄污蔑成地狱意志。”
“她派人前往榕城,夺取血色研究所的研究成果,收购星火研究所,并将曾经进行过人体试验的邪恶研究者费朱从监狱里带出,让他担任星火研究所所长。”
“昨天深夜,蒋仪将人骗到星火研究所,让军方将其擒拿,对其进行人体试验。”
“一国中心的薪都高层,竟然迫害拯救城市的英雄,污蔑其名声,还要将他当做实验体,这种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榕城会怎么想?其他城市会怎么想?国民又会怎么想?”
“地狱意志的封印明明稳定,可蒋仪却迫害封印容器。”
“这样的举动,是不是可以定性为她准备破坏封印?
“地狱意志是不是有可能破封?
“薪都是不是有可能面临一场浩劫?”
“若不是我云氏发现及时,结局又会如何?”
“以上,便是我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