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克忠的话立马让对方一时无言,和他一起的好友站了出来,拱手道:“韩兄弟,在下江南学子盛敬,这是我的好友刘士谔,刚才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我们这就离开!”.
可刚才吃瘪的刘士谔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直言道:“你们北人能打,难道我们南地的儿郎又是孬种吗?”
“当年跟随永兴陛下平定海盗倭寇,踏平倭国的荡倭卫那都是我们南方的儿郎!”
“论抵御外敌,我们南方儿郎也从来不怂,大海之上,洒的是我们南方儿郎的鲜血,又有多少好儿郎死在了异国他乡!”
韩克忠当仁不让的说道:“我不否认南方将士的英勇,可你也不该诋毁我们北人!”
刘士谔刚要开口,却看到从人群中走来一位大概三十多岁的中年,同样是一位书生,他看着二人,突然呵斥道:“都住口,吵什么吵!”
“身为贡生,刚考完殿试恩科就如同泼妇一般,在这闹市之中公然争吵,你们不顾颜面,可曾考虑过朝廷的威严?”
“地有南北之分,但人岂能有粗雅之论!”
“如今天下一统,日月山河之下,尽是大明子民,洪武皇帝心胸宽广,海纳百川,连异族都能容下,你们这些话莫非是要挑动国家分裂?”
“永兴陛下雄才大略,推行新政,,,你们有这吵闹的功夫还不如想想以后当了官如何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让新政尽快推行下去,让天下的百姓早日过上好日子!”
这书生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让韩克忠,刘士谔二人顿时哑口无言。
一旁的江南学子盛敬站了出来,拱手道:“这位兄台言之有理,恐怕也是今年的贡生吧,敢问高姓大名?”
那人坦然道:“江西泰和学子宋琮!”
宋琮,,,
盛敬大吃一惊,立马行礼道:“原来兄台就是会试榜首宋会元,在下江南学子盛敬,失敬失敬!”
原来这人竟然就是会试第一名,有同是南方学子,盛敬突然有了结交之心,客气道:“宋会元,在下今晚在醉春楼设宴,不知可否赏光?”.
宋琮冷着脸果断拒绝道:“不用了,我从不受嗟来之食!”
豆腐摊对面的阁楼之上,内阁大学士解缙从窗户旁回过身来,笑道:“宋琮,我以前在老家读书的时候见过他,论学问,说句自大的话,比我差点!”
一旁的黄淮笑道:“谁能比过你解大才子啊,年纪轻轻就登堂入室,成为辅臣,真是羡煞我们啊!”
解缙被捧的心里美滋滋的,大笑道:“宗豫兄,你也参加了今年的恩科大考,以你的学问必定名列一甲,说不定还能中个状元,到时候入了翰林院,成为编修,就离进内阁也不远了!”
黄淮连连摆手,谦虚道:“解学士缪赞了,大明能人辈出,参加恩科大考的也不乏学问精绝之辈,能中二甲我就心满意足了!”
坐在解缙对面的杨士奇突然看向另一边的杨荣,问道:“子荣,你是太学生,为何不参加此次科举?”
杨荣叹息道:“我准备在苦读三年,到时候直接参加会试!”
听到此话,解缙来了兴趣,问道:“子荣,我听说户部的夏侍郎对你十分赏识,让他直接举荐你入仕啊,就像士奇一样,直接进翰林院,也省的和那些人争来争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