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能站在朝堂上,担任要职的老臣,一个是他们没犯错,一个是他们能活,一个是新皇帝脾气好,不愿意和他们计较一些事情。
“陛下,众所周知,徐王千岁性情温和,宽厚仁义,在封地十分爱惜百姓,颇有贤名,臣相信,这样的贤王是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此事一定另有隐情,还请陛下明查,给徐王千岁一个公正,也给众臣一个交代,若是其中另有隐情,那刚才口口声声要问罪徐王的官员就是诬陷藩王之罪!”
李进拱手,故意大声喊道:“按照大明律,故意诬陷藩王,轻则贬官流放,重则处死!”
此话一出,文官顿时炸了,不少人已经慌了起来,纷纷指责李进,徐王那可是皇帝素来疼爱有加的亲弟弟,皇帝会治他的罪吗?
怎么可能,人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可既然徐王无罪,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还要口口声声说徐王有罪?
这不是诬陷是什么?
诬陷亲王怎么办?
人家李进刚才都说了,轻则贬官流放,重则处死啊。
不少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李进真不简单,三言两句直接反客为主,让文官自乱阵脚,顺便还把徐王朱允熥摘了出去。
高手,这绝对是深谙朝堂之道的高手。
朱高炽眯着眼睛一言不发,心中暗道,狗皇帝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帮手。
朱雄英看着李进真是越看越喜欢,老爷子给自己挑的人,当真不是白给的,李进不仅是朝堂高手,还是一个替皇帝挡枪挡刀的太极高手。
现在,大部分文官都在纠结徐王有没有罪,成功被李进给带偏了,当然,还是有聪明人的。
只见,年轻的右都御史练子宁站了出来,说道:“陛下,不管徐王如何,詹徽,蓝玉,何荣三人在江南滥杀无辜确是事实,请陛下立马派人捉拿问罪!”
朱雄英依旧没有说话,李进很自觉的站了出来,问道:“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江南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见地方州府的奏本送往朝廷?”.
练子宁说道:“各地送往朝廷的奏本都要经过布政使衙门,而詹徽身为江南布政使,这些奏本一定被他截下,隐瞒不报!”
“那江南监察御史可有上奏?”
“这,,,”
练子宁直接被话噎住了,要知道监察御史可是隶属于都察院,令他们奇怪的是,这些事早就传开了,而江南的监察御史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哪里知道,江南监察御史的奏本早就送到文楼,让李进直接给烧了。
凌汉听不下去了,呵斥道:“李进,那詹徽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如此帮他说话!”
急眼了,急眼了,凌老头急眼了。
李进坦然一笑,说道:“凡事都要讲证据,既然没有,那就是谣言,老大人身为两朝重臣,深得陛下和太上皇的信任,怎能胡乱污蔑同僚,若是朝政大事皆是子虚乌有而定,那下官是不是也能说老大人昨晚去那秦淮河上的花船上和练御史的外宅小妾睡了一夜!”
“放你娘的屁!”
凌汉气的吹胡子瞪眼,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本官何时养了小妾?”
练子宁指着李进,大声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