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公主顿时大喜,说道:“哎,雄英,姑姑从小没白疼你!”
朱雄英挠挠额头,有些无语,随口问道:“张显宗现在何处?”
“父皇要杀他,被我救了下来,让人送到我府上养伤了!”
朱雄英眉头一皱,说道:“姑姑啊,这才刚见一面就带回家了,这有些不太合适吧!”
“我是怕父皇再派人杀他,大侄,你别多想啊!”
“哦……”
朱雄英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就是有些奇怪,张显宗那是个极为重视礼法的人,也是个脖子硬的读书人,他怎么就会去公主家了。
“皇帝大侄,时不我待,你现在就去找你皇爷爷吧!”
安庆公主带着一丝的担心说道:“父皇那个人,你也知道,我真怕他会……”
“成,那姑姑先去春和宫等着,朕这就去找皇爷爷!”
朱雄英一口答应下来,毕竟老姑姑的婚事也挺重要的。
乾清宫,老爷子半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手中摩挲着那枚白玉乌龟,朱文珏正在一旁为老爷子读书。
没一会儿,云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拱手道:“皇爷!”
老爷子眼皮都没动一下,问道:“事办完了?”
云成将刚才在春和宫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爷子猛然睁开双眼,立马坐了起来,问道:“你是说安庆救了他!”
“回皇爷,是!”
老爷子神情严肃,突然冷声道:“再去公主府拿人,如果安庆再拦着,把她也抓起来,扔进宗人府闭门思过!”
凡是涉及到朝政之事,老爷子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当初能把大闺女流放,今个就能把最疼爱的三闺女囚禁。
一旁的朱文珏已经被老爷子吓得不敢出声了。
“等等!”
说话间,朱雄英走了进来,说道:“皇爷爷,不至于吧,没教导好太子,那是这小子没用心学罢了,怪不得那些国子监的师傅们!”
“你懂个屁!”
老爷子绷着脸说道:“这个狗东西居心叵测,故意接近太子,真是胆大妄为,如此心术不正之人,还留之何用啊!”
朱雄英眉头一皱,心想,张显宗科举入仕,在国子监一心做学问,即便是教导太子也是忠于臣子之本罢了,从来没听说过教唆太子之类的事情,他不是老爷子说的那种人啊!
“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吧!”
朱雄英耐心劝道:“皇爷爷,刚才孙儿见到了安庆姑姑,她对张显宗很满意,有招为驸马之意,看在已故奶奶的份上,就别饶了他吧,当初因为欧阳驸马之事,安庆姑姑好几年都不原谅您,这些年才刚算释怀,你就,,,”
“什么张显宗?”
老爷子突然打断朱雄英的话,问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啊,这和张显宗有啥关系?”
朱雄英瞬间懵了,随即问道:“不是您要把张显宗用麻袋装起来从鸡鸣山上扔下去摔死,这怎么又不认账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老爷子袖子一甩,冷着脸说道:“咱要处死的人是那个国子监的杨荣,谁要摔死张显宗了,张显宗是大才,将来接替胡季安成为国子监祭酒的人,咱怎么会杀他,你喝多了吧!”
朱雄英愣住了,他脑子有些乱,这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