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质问道:“耿叡要是不想在宫里住了,他会来告诉朕,不会不告而别,这孩子朕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朕希望你能说实话!”
朱文坷放下筷子,恭敬说道:“回父皇,表弟他在大本堂读书的时候,和方先生顶撞,被先生用戒尺抽了几下,然后就赌气跑了,再也没回来!”
朱雄英听后,手中的筷子猛然拍在桌子上,喊道:“来人!”
“万岁,奴婢在!”
“现在就去耿家,问问耿叡回去了没有!”
“遵命!”
吃过饭后,朱雄英又回了奉天偏殿,准备补上半个时辰的觉再去尚书房。
东宫大殿,朱雄英走后,朱文均立马回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站起来!”
徐妙锦突然呵斥道:“均儿,娘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顶撞你父皇,你为何就不长记性啊!”
朱文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耿叡不过是父皇的外甥,可父皇对他比对我这个儿子都好!”
徐妙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理平常可是没少说,可这小子还是这副鬼样子。
“你在这跪着,好好反省,跪到日落!”
朱文均抬头看了看,见到母亲走远了,屁股一歪,
直接坐在了地上。
朱文坷立马紧张道:“三弟,母亲还没走远呢,万一父皇回来了,你赶紧跪好……”
“担心啥啊,二哥!”
朱文均满不在乎的说道:“大不了揍我一顿呗,父皇又不是没揍过我,我就是气不过耿叡!”
朱文坷指着他说道:“耿叡……他不过是父皇的外甥,而你是父皇的儿子,你为何非要和他争什么长短!”
朱文均却听不进去这些,反驳道:“大哥,他是太子,我说不了啥,咱们可是一个娘生的,父皇对你上心,但你见父皇问过我吗?”
“还有大姐,你看她正眼看过我吗?”
“我好歹也是父皇的儿子,我现在连耿叡一个外姓人都不如了!”
朱文坷无言以对!
回到奉天偏殿,朱雄英刚要坐在椅子上迷瞪一会儿,朴不了急匆匆的走来,拱手道:“万岁,不好了,奴婢前往长兴侯府问过了,耿叡并没有回家,长兴侯,驸马,公主知道后着急不已,已经带人开始找了!”
“啥!”
听到此话,朱雄英顿时睡意全无,急切的说道:“这孩子能跑哪去,找……让开国公率领五城兵马司的人全城搜找!”
朴不了立马跑了出去,却差点与前来的詹徽撞上。
“陛下,别找了,耿叡在臣府上呢!”
朱雄英顿时一惊:“在你府上……他怎么会跑到你那去?”
詹徽叹息道:“陛下,耿叡这孩子确实受了不小的委屈,来到臣府上后,见到公主就哇哇直哭!”
朱雄英都被气笑了,说道:“瞧他那点出息,不过是被打了几下,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了,还是不是朕的外甥了,这小子……”
詹徽却说说道:“陛下,耿叡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别不清楚,陛下是知道的,此次出逃,是因为方学士在背后诋毁陛下,耿叡气不过才顶了他几句!”
朱雄英眉头一皱,问道:“说朕什么了?”
“关于开海下西洋,说什么劳民伤财,不符礼法,让利于民,此类之言……”
朱雄英笑着摆手道:“那些酸儒也就这一套了!”
詹徽继续说道:“陛下,方学士还给二皇子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