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的小院。
已经醒来的曹子建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
2点20分。
这就翻身下床去洗漱。
就在曹子建刷完牙,端着木盆打好水,准备洗脸的时候。
院外响起了一道敲门声。
这声敲门声让曹子建一脸问题。
这么晚了,谁会来敲福伯家的门?
难道是福伯?
心中这么想着,曹子建看向院门,发动了心如明镜能力。
看着那一头乌黑短发,清澈的眼眸,挺直的鼻梁,以及那精致脸庞,着一袭优雅长衫的男子,曹子建愣住了。
来人居然是张好好。
“奇怪,好好不在京城待着,怎么跑津门来了?”曹子建疑惑,这就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开口问道:“谁啊?”
“子建兄,是我,好好。”
“来了。”说着,曹子建拉开门栓,打开了院门。
看着曹子建,张好好率先问道。
“子建兄,你怎么来津门了?”
“我来津门办点事。”曹子建随口答道:“倒是你,怎么也来津门了?”
“还有,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十分之重要。”张好好答道:“福伯今天派人来京城跟我说,津门鬼市惊现一件北宋汝窑。”
“我一听,汝窑,这可是宋代五大名窑之首,国之重宝的存在。”
“想着绝不能被国外的古玩商人买走,于是乎,马不停蹄的跑来津门准备一探究竟。”
“等来到津门之后,我跟福伯碰了面,询问了一些情况才得知,原来子建兄前些天曾拿着我的玉佩去找过福伯。”
“一打听,你住在这里,所以我就立马过来找你。”
“毕竟子建兄当初能认出所有人都不了解的元青花,肯定对汝窑这种名瓷也不陌生。”
曹子建听完,已经明白张好好大半夜来找自已的目的了:“你是想让我陪你去津门鬼市一趟,看看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北宋汝窑?”
“正是此意。”张好好点头:“如果真的是,我说什么也要将其买下。”
“知道那件瓷碗的价格吗?”曹子建问道。
“听说买家开价五万大洋。”张好好答道。
“这可不是小数目。”曹子建开口道。
“钱嘛,没了可以再赚,但如此国之重宝,可遇不可求。”张好好开口道:“如果真的被外国人买走,那是何等遗憾的一件事?”
“我明白你护宝的心情,可你想过没有?华国的国宝这么多,单凭你一人之力,收不过来的。”曹子建想劝张好好别掺和这件事。
只是对方的下一句话,振聋发聩。
“没遇到也就算了,但是遇到,我就绝不会让此等宝贝在我眼皮底下被外国人买走。”张好好正色道。
“今天它们能买走汝窑,如果我不制止,明天只会有越来越多的国宝流失海外,到时候,我们的子孙后代想看国宝,恐怕只有到国外才能看到了。”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就因为这些话,让曹子建决定,将当下的情况跟张好好说清楚。
毕竟只有这样,自已的计划才不会被张好好‘破坏’。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拉张好好‘入伙’,如此一来,可以让自已的利益达到最大化。
“好好,你等我一下。”说着,曹子建朝着自已睡觉的房间走去。
等到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件天青釉瓷碗。
“这...”看着曹子建递过来的瓷碗,张好好松了一口气,道:“原来这瓷碗早就被曹兄弟给买下了阿。”
“要是福伯知道这事,我也不用特地跑来津门了。”
“好好,确切的说,是这瓷碗我还没卖出去。”曹子建笑道。
此话一出,聪慧过人的张好好立马明白了曹子建要表达的意思,错愕道:“子建兄,你...你就是这汝窑的买家?”
曹子建微微颔首。
“子建兄,到底什么情况?”张好好一头雾水。
他知道,曹子建并不缺钱。
因为眼镜店还有一大批分红没给对方。
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要出售这件汝窑呢?
这让张好好有些想不明白。
“好好,这不是真正的北宋汝窑。”曹子建开口道。
“仿品?”张好好一愣。
以两人的关系,张好好并没有整不过手的规矩,而是直接从曹子建手上拿过这件瓷碗,仔细看了起来。
好半晌后,开口道:“这瓷碗具备了所有汝窑的特征,怎么可能仿的如此逼真?”
“不真,如何瞒过津门古玩行的人?”曹子建淡笑道。
“所以这真的是仿品?”张好好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曹子建明白,自已解释的再多,都不如让他看一眼来的快。
“跟我来吧。”曹子建招呼张好好去到自已睡觉的房间。
房间内,除了床和一些其他生活家具之外,在角落处,还有三口曹子建事先从储物戒指内取出的大箱子。
曹子建来到一个箱子前,将其打开。
望着箱子内,被一块块布条隔开的瓷器,张好好人傻了。
其内有兽面五足洗,大盘,弦纹三足尊,葵口洗等等。
全都是清一色的天青釉。
此刻,张好好内心的震撼程度已经无以复加。
“好好,现在,你还觉得自已手上这件瓷碗是真的北宋汝窑嘛?”曹子建笑着看向张好好,问道。
“这...这...”张好好一时语塞。
如果单单只有手上这一件,他可以百分百肯定这就是北宋汝窑碗。
但面对如此多的‘汝窑’,他内心开始动摇了。
倒不是说箱子里的瓷器不像汝窑,而是面前的‘汝窑’比之乾隆当年收集的还要多。
这可能吗?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
不过还有一个解释,可以行得通。
那就是曹子建发现了目前还不为人所知的汝窑窑址。
这些瓷器,都是在窑址里面找到的。
想到这,张好好开口道:“子建兄,你是不是发现了汝窑窑址?怕我垂涎,所以才跟我说这是仿品?其实都是真的。”
曹子建没想到张好好的想象力还挺丰富,哭笑不得道:“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之所以将实情跟你说,其一,你是我朋友,我不想坑你。”
“其二,陪我演一出戏,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出演。”
张好好并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道:“子建兄,我想知道你安排的这场戏内容,再决定出不出演。”
曹子建点头,这就将自已设计的剧本跟张好好说了一遍。
张好好听完,不解道:“子建兄,你这么做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