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古老的村落,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汁。惨白的月光偶尔从乌云的缝隙中倾泻而下,却只是给这阴森的夜增添了几分诡异。
村头的老李家,李福根正坐在炕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的妻子翠花在一旁纳着鞋底,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丈夫,欲言又止。
“当家的,你这事儿咋整?”翠花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李福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道:“能咋整?那娃子中邪了,咱得想法子救他。”
原来,他们的儿子李宝这几日行为古怪,常常一个人对着空气话,眼神呆滞,有时还会突然尖叫着跑出去。村里的老人都,这孩子怕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两人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李福根心里“咯噔”一下,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翠花吓得手一抖,针尖扎进了手指,她疼得“嘶”了一声。李福根定了定神,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门口站着的是村里的神婆刘婆子。刘婆子穿着一身黑袍,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她的眼神透着神秘和诡异。
“李福根,我算到你家有难,特来相助。”刘婆子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李福根赶紧将刘婆子迎进屋里,翠花也连忙起身,给刘婆子倒了一碗水。
刘婆子坐在炕上,看着李福根夫妇,缓缓道:“这孩子是在村后的那片树林里冲撞了游神,那游神被激怒了,所以缠着孩子不放。”
李福根夫妇听得心惊胆战,翠花的声音带着颤抖:“刘婆子,那您可得救救我们家宝儿啊!”
刘婆子微微点头,道:“要救孩子,就得在今晚子时,去那片树林里摆上供品,向游神赔罪。”
李福根咬了咬牙,道:“行,只要能救宝儿,咋都校”
子时很快就到了,李福根带着供品,和刘婆子一起走进了那片阴森的树林。树林里弥漫着浓雾,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李福根的心跳得厉害,他紧紧跟在刘婆子身后,手里提着的供品也在不停地颤抖。
刘婆子走到一棵巨大的老树下,停下了脚步,道:“就在这儿,把供品摆上。”
李福根手忙脚乱地摆好供品,然后和刘婆子一起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李福根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不敢抬头。
刘婆子却抬起头,嘴里念念有词。就在这时,一个阴森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你们的诚意不够……”
李福根吓得差点瘫倒在地,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牙齿也在打颤:“游神大人,求求您放过我的孩子,我们一定……一定更加虔诚。”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哼,那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完,那股阴风消失了,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李福根和刘婆子赶紧起身,匆匆离开了树林。回到家里,他们发现李宝已经安静地睡着了,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
李福根夫妇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第二晚上,李宝又开始变得异常,这次他的身体不停地抽搐,嘴里还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李福根夫妇再次陷入了绝望之中,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村里来了一个陌生的道士。道士身穿青色道袍,手持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道士在村里打听了一番,然后来到了李福根家。他看了看李宝的情况,道:“这孩子是被邪祟缠身,不过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李福根夫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哀求道士救救孩子。
道士让他们准备了一些法器和符咒,然后在院子里设下法坛。
夜幕降临,道士开始做法。他挥舞着拂尘,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符咒在空中燃烧,发出诡异的光芒。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道士脸色凝重,加大了法力的输出。
终于,狂风渐渐平息,李宝也停止了抽搐,沉沉睡去。
道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邪祟已经被我暂时击退,但它还会再来,你们要心。”
李福根夫妇千恩万谢,道士却只是摆了摆手,道:“降妖除魔,本是我分内之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福根家时刻保持着警惕,等待着那邪祟的再次出现。
自那道士击退邪祟之后,李福根一家虽然暂时松了一口气,但内心的恐惧却始终如影随形。每日日落之后,家中便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这一日,夜色如墨,没有半点星光。李宝睡下后,李福根夫妇坐在堂屋里,不敢有丝毫松懈。突然,一阵寒风吹过,窗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李福根的妻子王氏身子一颤,紧紧抓住李福根的胳膊,声音颤抖地:“当家的,这风……莫不是那邪祟要来了?”李福根强装镇定,安慰道:“莫怕,莫怕,有道士给的法器,想来那邪祟也不敢轻易造次。”
话虽如此,李福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哒,哒,哒……”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们的心尖上。李福根和王氏对视一眼,王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李福根咬了咬牙,拿起一旁的桃木剑,心翼翼地朝着门口走去。
“谁?”李福根大喝一声,然而门外却没有回应,只有那脚步声愈发清晰。李福根的手心里满是汗水,握着桃木剑的手微微颤抖。当他终于鼓足勇气打开门时,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吹得他脊背发凉。
“当家的,怎么样?”王氏急切地问道。
李福根摇了摇头,“没人,也许是我们听错了。”
两人回到堂屋,刚刚坐下,就听到李宝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剑他们的心猛地一揪,连忙冲向李宝的房间。只见李宝在床上缩成一团,双眼惊恐地望着前方,嘴里不停地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李福根赶紧抱住李宝,轻声安慰道:“宝儿,别怕,爹在这儿。”
李宝浑身颤抖着,指着窗户:“爹,我看到一个黑影,它……它要抓我。”
王氏闻言,差点昏厥过去。李福根一边安抚着妻儿,一边心中暗想:“这邪祟看来是不肯罢休,明日一早,定要再去请那道士来。”
第二,刚蒙蒙亮,李福根便出门去请道士。道士听闻邪祟再次作祟,眉头紧皱,道:“看来这邪祟颇为厉害,此番我需做更周全的准备。”
回到李福根家,道士在院子里四处查看,脸色愈发凝重。“这邪祟怨念极深,恐怕不好对付。”道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