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灀柔拿起桌上的玉佩,轻飘飘的一扔,准确无误的扔进了夏嬷嬷的怀中。
夏嬷嬷手忙脚乱的接过。
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下。
“春满园?”
赵灀柔轻抚眉心的彼岸花,用狐狸眼冷视着夏嬷嬷。
“你说林青青是个不成器的,你找的钱欣悦又是个什么东西?”
“草包废物一个!除了仗着家里能作威作福一番,脖子以上跟个摆设似的。”
“难为你还与她一同谋事了。”
赵灀柔轻蔑之意尽显。
夏嬷嬷擦了擦头上的汗。
“我这不是看那钱欣悦恨苏九月入骨,做梦都想毁了苏九月嘛……”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算她脑子不聪明,不还有钱家这个地头蛇身份……”
“嗤……”
赵灀柔嗤笑一声。
“那你可知,钱家,最恨苏九月的,从来不是钱欣悦?”
夏嬷嬷瞳孔收缩了一下。
“不是钱欣悦?那还能是谁!”
赵灀柔睨了她一眼。
“你在秀丽城待了多少天?没查清楚这铺子究竟有几个东家便罢,连钱家真正说得上话的人都没分清楚,有何脸面问我?”
“还不快去?”
赵灀柔的媚音中带着危险之气,让夏嬷嬷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立马躬着身子往春满园而去!
赵灀柔看她踉踉跄跄的步伐,眼神幽深。
钱家虽为秀丽城富商之首,却有一个众人皆知的秘密。
便是,无后!
钱家除了主母生下两个女儿之后,就再无所出。
哪怕钱老爷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仍旧徒劳无功。
并非是钱老爷不行,似乎是钱家命里犯煞!没有子嗣缘分。
有好些妾室都曾怀过孩子,只是都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流产!
所以,钱家从来都是把钱心雅,也就是钱欣悦的姐姐,当作接班人来培养!
钱心雅更是把钱欣悦疼到骨子里的!
那日,钱欣悦的手莫名差点被废,正好她与师父到此。
见钱老爷抱着钱欣悦狼狈走出酒楼,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她心生一计。
一路尾随至钱府。
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拦住了要去拼命的钱心雅。
好在师父前些日子得了至宝,突破到了地武境中期!
才救了钱欣悦。
而她,也成了钱心雅的至交好友。
她用了个江湖身份,替钱欣悦抱不平,在钱心雅耳边没少说苏九月和林家的坏话。
钱心雅虽对林家有所顾虑。
可一想到她们对她的妹妹下此毒手,就恨不得让他们下地狱!
再加上自己透露。
最近天灾频发,林相忙着赈灾,根本无暇顾及这两姐妹。
况且,秀丽城天高皇帝远,真要操作什么,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钱心雅果然上套!
夏嬷嬷那个蠢货,还以为钱欣悦能掀起什么风浪?
赵灀柔目光如同看什么不值钱的物品一般,轻轻扫了眼一楼已经准备跳起来发疯的钱欣悦。
“跳梁小丑,不过是用着都嫌硌手的马前卒而已……”
幽幽叹了一声,赵灀柔盈盈起身。
迈着淑女步行至蓝衣公子那桌。
也不管蓝衣公子介不介意,直接坐在了对面。
“哎!你你你!你谁啊!好生无理!”
见女子毫无边界感,淡墨跳起来就是一通指责!
赵灀柔却轻蔑的瞥了淡墨一眼。
“公子家小童这般无礼的吗?主子不发话,他倒是跳脚了。”
虽说是指责,语气却是说不上的柔媚绵软。
蓝衣公子眉头轻轻一皱。
淡墨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