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打游戏的,背不完鲁迅先生的语录。
嘿嘿,伟大的文学革命先驱的话,够这只老虎做好久的阅读理解了。
农场中没有合适的收纳箱,夏锄禾怕母鸡把石子当成补钙的营养品吃掉,只能暂时装进兜里。
没有拦路虎拦路,雕姐跑进农场里睡大觉,蜂鸟倒放在卡车上的录像,给夏锄禾导航。
拖拉机轰隆隆行驶在路上。
没多大会,小猴子手里抛起了白色石子。
夏锄禾:“……”
“猴贼儿,还我!”
猴崽子高兴地在老秦和王刚身上跳来跳去,对夏锄禾的话置之不理。
大鹦鹉咕咕哝哝说了一阵人类听不懂的话,小猴崽子才不情不愿地把石子还给夏锄禾。
长途驾驶,低速长途驾驶,非常考验驾驶者的耐心。
那几个搭乘拖拉机的人却觉得非常新奇。
除了辛琱,几乎没人有地面行驶的经历。
就连辛琱,也只见过满天的黄沙。
但现在,道路两边有各式各样的小店,有长满绿叶的大树,树下有随风摇晃的小花小草,有些大树还开着红红粉粉的花。
头顶的阳光是温暖的,透明的。迎面的风是清澈的,干净的。
几人一时沉浸在新奇的体验中,忘了言语。
夏锄禾耐心告罄,她好心提醒王刚:“你头皮没了。”
王刚顺着额头往后摸,毛刺刺的手感在头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黏糊糊的血肉。
“嘿,我说怎么头上一阵凉,又一阵火辣辣的呢。”王刚憨憨回应。
夏锄禾眨了下眼,金刚不坏身连痛觉也一起进化没了吗?还有他这种情况不该叫谢顶吧?应该叫谢头皮?
要是管家在,说不定能给大家解释一下“谢”是什么意思。
夏锄禾好心地抚了抚王刚的烂头皮,顺便试验了一下每天只能用一次的,属于老秦的治愈异能。
王刚“嘿”道:“怎么不疼了?你再给我摸摸。”
夏锄禾:“……”臭不要脸。
王琰抬爪给了王刚一下,学着他的语气,凶巴巴道:“对我们夏姐放尊重点!”
一只顶着人头的老鼠说出这番酷拽的话,夏锄禾忍不住笑场。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王琰,你的名字,谁给你起的?”
王琰的父母张口闭口“三儿、三儿”的,不像会认真给孩子起名的父母。
王琰坐在横杠上,两只后腿自在地晃荡:“我自己起的。02店里有本字典,我花重金买下!翻了好久,才找到‘琰’字。你知道‘琰’是什么意思吗?”
王琰自问自答:“是美玉的意思。我一看,又是美玉,又有火,这就是给我准备的名字嘛~”
王琰说得轻松,夏锄禾却笑不出来。
辛琱刺他:“什么美玉,不就是王王火火,王火火嘛~”
王琰扭过头,不搭理辛琱。
老秦笑道:“你小气巴拉的,舍得花什么重金?那字典一定不贵吧?”
王琰认真道:“很贵的,我攒了好久呢,那是我送给自己的成人礼。”
眼见一场美好的旅途即将变得伤感,夏锄禾急忙转移话题:“王刚,无影跑路都不带你,你咋还傻乎乎地又是给他挡枪,又是给他卖命?”
“别这样说三爷,他救过我的命。”王刚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那我算不算也救了你的命?”夏锄禾似笑非笑。
王刚愣了愣,犹犹豫豫道:“应该、算吧……”
跟着夏锄禾一起下过猛禽学院副本,亲眼见她对白天鹅挟恩以报的王琰眯眼。夏姐这是要打小金刚的主意?
王琰以为夏锄禾想招揽王刚呢,谁知夏锄禾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