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方城又道:“至于宁王殿下,实际上是永宁公主在路边捡的。因没找到这孩子的亲生父母,就放在身边当亲生儿子养着。”
说完了当年的事和李云州的身世,柳方城便退到了一边。
李云州扫了一眼永嘉公主,继续开口说道:“母妃说我不敬嫡母,忤逆不孝,可有证据?”
永嘉公主挺直了脊背,“本公主的话,就是证据。”
李云州却满眼不屑,“本王也有话说,事实上永嘉公主一直以为我是永宁公主亲子。自从把我接回府,就百般羞辱。轻则谩骂,重则鞭打。”
宣德帝听完这话,出奇的平静。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果真如此。
他心里,早有猜测。
永嘉公主却脸色阴沉,“你有证据么?一国公主,可不是你能污蔑的。”
这种时候,她也不以王妃自居了。
李云州示意龙禁卫把人带上来,“本王从不信口开河,自然有证据。”
永嘉公主狐疑地看着李云州,他能有什么证据?
可等到龙禁卫把人带上来,永嘉公主才彻底变了脸色,惊慌失措地看着大殿上的两个人。
上殿的两人一男一女,女人三十出头的样子,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四十多岁,看身形和走路的仪态,像是身上带着功夫。
两人走到大殿中间跪下。
“草民王秋荷拜见皇上。”
“草民李兴昌拜见皇上。”
宣德帝不认得这俩人,开口问李云州,“这两人是?”
此时的永嘉公主,已经仰着头闭上了眼睛。心里不得不佩服李云州的本事,死人都能挖出来。
李云州解释道:“皇上,这王秋荷从前是永嘉公主的贴身丫鬟。十一年前,永嘉公主怀疑她意图勾引善郡王,就把人打死扔到乱葬岗了。”
“李兴昌则是永嘉公主当时的护卫统领,实际上早就跟王秋荷暗生情愫。求情不成,便只能设计让王秋荷假死,他再把人救走。王秋荷这条腿,就是假死前被打断的。”
“之后李兴昌也设计了一出假死,金蝉脱壳,带着王秋荷离开了京城。”
宣德帝不解地问道:“怀疑?你没有解释么?什么叫意图勾引善郡王?”
因为一个怀疑,就能把人打死,这善郡王府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秋荷回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从未对王爷有过非分之想。只因有一次奴婢见王爷在宴息室睡着了,替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薄被盖在身上,就被王妃看见了。”
“奴婢解释了,已有心仪之人,甚至可以成亲以证清白。可王妃却不信,认定了奴婢想爬床上位。”
李云州嗤笑了一声,“想来是永嘉公主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自家夫君貌比潘安,颜如宋玉,才比子建,富比石崇。这才看谁都像要惦记善郡王,却不知在别人眼里,不过尔尔。”
这番明显的讽刺,让善郡王和永嘉公主都羞的无地自容。
李云州又看向王秋荷,“你就当着众人的面说说,王妃是怎么对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