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沈之修,苏元州还有宋弘深的神色,像是丝毫不拿这搜查当回事。
闫达躬身领命,带着人下去搜查了。
几人继续钓鱼,顺便等着闫达的搜查结果。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闫达终于带着护卫回来了。
“回太子殿下的话,属下等查了整个庄子,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太子眼皮轻抬,“都查过了?”
闫达迟疑着说道:“只有主院还没搜查,伺候的人说,沈三夫人和苏家两位小姐在,不方便侍卫进去。”
太子冷眼瞧向闫达,“本宫不是说了么?所有地方,都要搜查。”
正在边上钓鱼的沈之修忽然把手里的鱼竿往边上一扔,“殿下是怀疑我沈家女眷?”
宋弘深和苏元州见状,也把鱼竿扔到了地上。
“殿下怀疑我没过门的王妃?”
“殿下怀疑我苏家的女儿?”
沈之修面容还算平和,但是细看也能看出眼底的寒凉。苏元州和宋弘深则都是一脸冷意,盯着太子。
太子从没被人逼到这步田地过,可偏偏今日这几人,他都不好撕破脸。
他也不信沈家会让一个男人,躲在女眷的院子里。
“沈大人误会了,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是本宫思虑不周了。”又转头吩咐闫达,“既然庄子上没查到,你们再去附近查查。”
闫达领命退下了,沈之修几人也继续陪着太子说话。
一晃就到了晌午,见太子没有离开的意思,沈之修吩咐人预备了酒菜,请太子殿下到花厅用膳。
太子今日从到这开始,就没一件事是顺当的,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所以到了花厅落座后,他便吩咐那几位姑娘进来陪酒。
一来纾解心里的郁闷,二来也想借着酒和女人,跟几人拉近关系。
他心里甚至想,若是沈之修能跟他服软,扶他上位,他也愿意冰释前嫌。
他这人就是这样,似乎只看眼前的利益得失。就像今日,没占到便宜便想求和。还有当初因为沈之修去苏家提亲,便记恨上了沈之修,丝毫不考虑这件事的后果。
四位姑娘进来后,太子介绍道:“这几位姑娘都是本宫命人调教的,还没伺候过人,今日就让她们给沈大人和两位王爷斟酒解个闷。”
说着,就示意四位姑娘去陪几人喝酒。
这四人都是被精心调教过的,学的就是伺候人的本事。尤其是伺候这些身居高位的大人,该怎么伺候她们门清。
几人并不上前搔首弄姿,或者妩媚撩人。
规规矩矩地上前行了礼,就要跪在一边给几人倒酒,没有一点逾矩。
但是沈之修还是制止了那姑娘上前,开口说道:“殿下知道,下官惧内。夫人还在庄子上养病,下官可不敢喝花酒。”
惧内一事上,沈阁老一向磊落,从不藏着掖着。
苏元州接过话茬,对太子道:“臣也惧内,臣夫人还在守孝,臣更不适合喝这酒。”
说话的功夫,直接吩咐人把酒壶撤下去,竟是连酒都不想喝了。
宋弘深想了想,冷着脸开口道:“臣好不容易定下亲事,王妃还没过门,臣总不能在她眼皮底下喝花酒。”
“臣的王妃年纪还小,臣也怕喝多了吓着她。”
守在门口的文竹望着天憋笑,心说两位王爷都算是三爷的学生,三爷这惧内算是一脉相传了。